呼吸逐渐平稳,陷入深眠。
隔壁房间,谢河野靠在床头,这间房的床摆放位置和孟纾那间房是相反的,此刻隔着一堵墙壁,两个床头对在一起,贴着墙壁,是离孟纾最近的位置。
他的房间已经关了灯,长腿在床上一屈一直的搭着,他偏头往身侧看了眼,喉结滚动了下。
床头的插座上一个小黄鸭的小夜灯通身散发着光亮。
谢河野唇畔微勾。
就这么看了好半晌才躺上床,他的手臂搭在眼睛上,遮盖住好看的眉眼。
谢河野想起了下午从车身后窗里看到孟纾时,握紧的拳头就没松下来过,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钉在原地似的站了良久,迟迟不敢靠近。
他将镇上从台阶上摔下来的小杨爷爷送到甘山县城的医院安顿好后,准备找个地方吃个饭,一出医院就看到了小刘的车。
甘山县冷库大仓在医院旁,他刚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灰扑扑的,但却笑得灿烂,和他打招呼:“谢哥!这边!”
谢河野问他:“又准备跑去喝酒?”
小刘摆手:“喝不住了,书记叫我去接个人,城里来的教授。”
谢河野隐隐有种预感,想起了那条微博,他没发现自己声线不自觉的颤抖,问:“她叫什么?”
小刘被他的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吓了一跳,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名字啊……我记不得了,好像和谢哥你是一个地方的,首都来呢。”
谢河野问:“是不是……姓孟?”
小刘一拍手:“对!就是孟!孟教授。”
小刘问:“谢哥你认识啊?”
谢河野笑着说:“报纸上看过。”
岂止是认识。
小刘说:“喔唷,上报纸这种厉害呢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