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什么事都能给他遇上。
他看着孟纾难受,最终还是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肩窝里扶起来,孟纾吸了吸鼻子不满地看着他,谢河野软着声线道:“我去楼下给你买点药好不好?”
孟纾摇头:“不好。”
“我怕黑,你不准走。”
谢河野养着她,坐在他的床上,搭着他的被子还在腿上,却因为刚刚的动作□□的乱糟糟的堆在腿边。
她看着他,定定的、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他,不到一臂的距离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八年的空间、距离、时间、无数的人和事、物与变迁汇集成一条长河,将他们隔开。
他谢河野又俯了俯身,似乎想以这样的行为打破自己这样的意识。
“好好好。”
他答应的很快,站起来身撑着膝盖弯着腰,将孟纾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道:“难受了跟我说哈。”
孟纾点头,然后冲他勾了勾食指,谢河野不明白做什么还是乖乖上前,刚走到床沿,就被一股力量勾住脖颈往下带。
“!”
谢河野眼睛瞪大,被孟纾带着往床上倒,反应极快的伸手撑在孟纾的两侧,才没压倒她。
“哈哈你好蠢哦。”孟纾笑得眼睛弯弯。
谢河野:“……”
那条长河就像冬天的湖面突然被破开一个洞,然后一寸一寸只用刹那就碎裂开来。
他的脖颈被孟纾双手勾住,两人几乎鼻尖相贴,呼吸交织在一起,谢河野的一条腿膝盖抵在孟纾的腿间,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变得幽深,隐没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晦暗不明。
“孟纾。”他声音喑哑。
“嗯?”
孟纾应的清脆,酒精的作用让她脑袋混沌不清,看见谢河野的瞬间又清晰了点,这样的的情景让她迷迷糊糊的想起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也是聚餐,也是喝醉了酒,也是她和谢河野两个人独处。
只有他们。
谢河野握住她的手臂要往下拉开,却被孟纾抓得更紧,她的眼神多了些委屈的控诉,谢河野怕拽痛她也没坚持,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她勾着。
这样的情形,无疑是种巨大的折磨,亦是吸引。欲望就像火,孟纾这样的动作无疑就是一阵风,风吹火花,煽动起一片更大的野火开始燎原。
有什么东西被点燃,被吹得剧烈,开始在暗夜之中破土而出。
……
……
俩人的距离似乎在不断缩近,慢慢的、一点一点,距离缩短就快触碰。
谢河野心里那最后一根线牵扯着自己在最后一分钟停下动作。
不行不行。
不能趁人之危。
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是醉了东南西北分不清,更分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要是真发生了点什么,明天一早,她会怎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