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说:“对啊。心有灵犀。”
谢河野似乎被这话哄到了,语气听起来有些开心:“去买点爆竹之类的。”
孟纾莫名想起了十六岁那年跨年那天的烟花,下意识说:“不要为我放了,很麻烦的。”
谢河野一愣,心下一动就立马和孟纾想到一块去了。他哈哈笑了起来:“想什么呢?我买爆竹给小孩玩,不是烟花。”
随后又玩笑道:“孟纾,记这么清楚,得多爱我啊?”
孟纾蹲在来福旁边,看来福住在新修的狗窝里,比之前的那个看起来更能御寒,呼哧呼哧的啃大骨头,笑得很柔和:“是啊,很爱很爱。”
谢河野发动车辆,被她三俩句话哄得龙颜大悦,问孟纾:“晚饭吃的什么?”
孟纾说了几样,谢河野都认真听着,之后的话题也都是稀松平常,但孟纾想,就是这些平平淡淡的拉家常,越是这样的时刻越能构成她最喜欢的瞬间。
她享受这样平静的爱,也喜欢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这并不矛盾。
到地点后,谢河野看着支在路边的小摊,一路蔓延过去满街都是,有小孩在摊位前认真挑选着,大人跟在身后,谢河野沿路逛了逛,问:“你放过炮仗吗?”
孟纾说:“没有。”
小的时候妈妈很忙,哪有人带她玩这些,长大之后就只有读书工作了。
谢河野惊讶:“你逗我呢吧?”
“没逗你。”
谢河野说:“哪有小孩不玩这些啊。”
孟纾好笑的说:“已经不是小孩了。”
谢河野看见路的尽头,孤零零的坐了个奶奶,脚边放了个火盆,整条街的店家都是窝家里,听到人声才出来,只有这个奶奶在外面,谢河野上前,径自挑选了几样小孩能玩的,奶奶闻声过来,谢河野问:“奶奶,有烟花吗?”
孟纾没打扰他。
奶奶慈眉善目,腰间系着块围裙,和善地说:“有,但是小伙子买了没地方放啊,得从这边去海域呢,远得很。”
谢河野笑:“没事,您挑气派的给我。”
奶奶拗不过他,就给他拿了几个大的炮筒。
奶奶没有智能手机,家里的年轻人在外务工没回来,用不了电子支/付,谢河野跑去和别的店家换了现金,又跑回来。
谢河野付了钱,说:“春节快乐,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