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莫要叫我爹爹,我至多不过大上你个七bā • jiǔ十岁,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你叫我声叔叔我都嫌你将我叫老了。”
野人站在她面前,抬手拾起了遮蔽脸颊的头发,一头乱发之下,竟是一张五官清俊的年轻面孔。
“不妨告诉你,我是将我爹那十几房小妾全部先女干后杀,被官府通缉追捕才逃案到此处的,你怕不怕?”
第34章
她自然不怕,因为她觉得野人定然是为了吓退她才乱说的。
野人将随手采得的几株草药嚼碎了敷于腿上血淋淋的伤口,然后一头栽倒在小屋的木床上,沉沉昏睡。
她将少妇送给她的那件衣服盖在他身上,又取来午间在阳光下晾晒得蓬松的干草堆在床上,帮他保暖。
她正用帕子帮他擦脸、在月光下细细打量他的五官样貌,野人忽然睁开双目警觉地盯着她,目光如电,比林中恶狼的眼睛更加充满了兽性的凶狠。
他翻身下床,像拎着一只他不屑于猎杀的小动物那般拎住她的后颈,捡起地上捆干草的绳子,熟练地在她双手手腕上打个结,然后将她捆在了木屋角落里的一根柱子上,又将那件妇女的衣服以及干草和草席一股脑都丢在了她身上。
“喂,你松开我,我不再碰你了就是。”她坐在松软的干草堆里,看着床上野人的背影道。
野人并不理会她,很快便在高烧中又重新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他再醒来时,体力已然恢复,见她竟用各色野花将这间小木屋装饰得花里胡哨,不屑地一笑,垂手将她手腕上的麻绳解了,指尖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两下唤她起来。
“这间木屋不能继续再住了。”
“为什么?”她睡眼迷蒙,不解。
“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可是,为什么被人发现了,就不能再继续住在这了?”她还是不懂。
野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像是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多管闲事,平白摊上了这么个多余的累赘。
“好,我听你的。”见野人不愿解释,她索性也不再追问,只笑着说:“我们今后肯定还会再有一个家的。”
野人仍不出声地看着她,像是觉得她更麻烦了。
“不如我们去山顶的寺院里吧。”她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