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维持不了多久,火势很快就会蔓延过来,大家照看好孩子们,随我一同上山。”
幸存的村民中有几名男子,虽然对怛梨的话心存疑虑,但见她身上不知为何,忽然凭空生出了一种不容反驳的锐气和强势,于是皆默不作声地听从照做。
女人们一人牵着孩子,男人们则分别走在队伍前面和末尾,一群人摸黑进山避难。
进山前,有两个男人想要点火把,被怛梨一脚将即将燃起火星的枯草堆踢散了,零星的几点猩红色的火星在夜风中转瞬便熄灭了。
起先那两个男人正想冲怛梨大吼发火,却见怛梨面似冰雪地从腰后摸出了一柄弩箭,执在手中,语气冷淡,“进了山,一切就都要听我的,否则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两个男人瞬间如同被冷水浇头,敢怒不敢言。
到达山顶的寺院后,怛梨令大家集中安置在经楼里,每晚轮番留两个人在外面望风值守。
入夜后,有人在惊恐中睡去,有人低声哭泣。经楼外的风声盘旋呼啸,山脚下的村庄已然化作了灰烬。
黑暗中,怛梨解开宗恕的衣衫,借着月色,俯身贴在他身前细细查看他肋下的伤口。
“坚持住,尽可能不要让自己生病,不要让伤口感染。”
宗恕枕着自己的手臂冲她轻声笑笑,一笑便牵扯到了伤口,痛得紧紧皱眉。
“无碍,反正只要有你在,我很快就会痊愈,几年后,连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他说着,视线不经意落入她俯身时垂下的衣领间,皎洁的月光将她胸口肌肤映得一片洁白。
“你若再敢乱看,我就剜了你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