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醉!今天才喝了两斤而已……”
“……”
玄正不由分说就没收了他的酒葫芦,不出所料发现里面一滴也不剩了,脸色就是一沉。
道阳:“哈哈哈你收走也没用,已经被我喝光啦!”
他们还在拉扯,剑神走过去,默默地弯腰把桌椅都扶正摆好,接着他从厨房取了醒酒丸来,用热水烫化了,兑一点凉水倒在碗里,让道阳喝。
道阳觑着一双眼睛瞅剑神,越瞅越瞅出一股子熟练得让人心疼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的醒酒丸在哪?”
能不知道吗。他从前给师父收拾过多少回了。
仙门弟子拜师,就是拜了一辈子的情分。纵使再有本事的弟子,见到师尊也要百般恭敬,万般孝顺。
玄正沉默地投来感激的一瞥,把醒酒汤喂给道阳。
道阳被玄正扶着坐下,就着玄正的手慢慢喝下药汤,才清醒了些,摆摆手:
“坐、都坐。”
他又重新打量对面戴着银色面具的剑神,银发紫瞳,披一副铁甲,携两把剑,总觉得有点眼熟。
“上次我找你对剑,就觉得我应该在哪见过你。”道阳给剑神倒了杯酒,“说起来,我还没请教过你的姓名?”
剑神紫色的双瞳静如古井:
“我无名无姓,无根无源,与天上落雨一般无二。”
这当然是谎话。
道阳也不深究。这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出来处的人也多了去了。
道阳随手抓了把瓜子,往躺椅上一靠:
“那我以后管你叫什么,莫非就叫你小蝴蝶?”
……剑神移开视线,不自在地举杯,抿了口酒。
在仙门中,师父赐的名号不能改,师父叫什么就得是什么,他不认又能怎样。
道阳见他不说话,也就不逗他了,转而问玄正:
“你伤好了?可以出来乱蹿了?”
玄正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嗯。”
道阳有点恼。这人怎么这么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