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鸿被骂得发傻,他没想到小师尊竟然这么生气,连忙说软话:“雅照,本座都道歉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林煦的下颌紧了紧,这人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不止要悟执仙君向自己道歉,向陆成南道歉,他还要一个公道。
可是白水鸿只是一味地说道歉,一句话颠三倒四反反复复地说,不见诚意不见悔改,说得他听腻听厌。
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林煦失望至极,两臂用力“砰”地合上了门,门板差点扇到白水鸿的脸。
陆成南走过来:“你还好吗?”
不太好。
林煦眉头蹙起,他失败了。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可是该属于他和陆成南的,他什么都没能讨回来。
白水鸿看着猝然关上的大门,方才还在讨好道歉的脸立刻凝上了阴鸷之色,恨不能把这门拍成齑粉。
葛枣儿看在眼里好生心疼,他的仙君怎么会至于如此卑微。那林煦好大的脸,分明只是一个弟子,居然敢甩仙君的门,长幼尊卑都不顾了。
怎么会如此荒唐!
葛枣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嗓子尖细,故意吊高了说:
“有些人呐,好生奇怪。分明没有证据,红口白牙地就来污蔑我家仙君克扣他的饭。他的饭值几个钱呐?也值得仙君克扣?”
见白水鸿没有制止他,葛枣儿更大了胆子,像是受到鼓舞,接着说:
“不仅如此,还非逼着仙君给他道歉?呵,没做过的事,要怎么道歉呢?可怜我家仙君,还巴巴地提着吃食过来,真是好心没好报呐!”
陆成南听着直皱眉:“这哪来的戏子在外头作妖?”
林煦只觉可笑。
那外边的声音又说:“这日子山下百姓都不好过,都吃不上饱饭,有些人自己吃不上饱饭了,就开始乱发脾气,也不想想那些可怜的灾民,连饭都吃不上。他哪儿需要什么公道,谁来给那些灾民公道?”
葛枣儿越说越起劲儿,说得好像那灾民的苦难都是因为林煦造成的。说林煦狼心狗肺,不顾白水鸿的恩情,还把恩人关在门外吹冷风。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葛枣儿回头一看,是三个没见过的人。走在最前面的生得一双桃花眼,腰间挂着葫芦与剑,穿着半旧的白袍,潦倒的模样,脸上却是神采奕奕。
“哈哈哈哈,冷风?”道阳仙君左顾右盼,像是在看什么稀奇,“阳春三月,哪来的冷风?”
后边的那位长得高大魁梧,看起来像是他们几个当中修为最高的,然而一脸的江湖落遢样,青色的胡茬儿都起来了。
此人正是玄正仙君:“可能是他心里冷吧。”
剑神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
他的打扮更寒酸,一身豆绿布衣,戴一张圆形的大花猫面具,看着很滑稽。
这三人刚从山下清剿魔匪归来,风尘仆仆的,衣服都没换,只有剑神的面具戴了张新的。
起因是一个穷小孩儿缠着道阳和玄正,手里拿着一堆玩具,有铃铛有面具,嘴里念着求求了二位好心叔叔,给家里小孩买了玩儿吧。
道阳大笑着说,自己一心向道哪来的小孩。道阳还想买好些铃铛,挂在桃花山居树上,风一吹来就叮铃铃响,想来很是风雅。
白水鸿被骂得发傻,他没想到小师尊竟然这么生气,连忙说软话:“雅照,本座都道歉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林煦的下颌紧了紧,这人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不止要悟执仙君向自己道歉,向陆成南道歉,他还要一个公道。
可是白水鸿只是一味地说道歉,一句话颠三倒四反反复复地说,不见诚意不见悔改,说得他听腻听厌。
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林煦失望至极,两臂用力“砰”地合上了门,门板差点扇到白水鸿的脸。
陆成南走过来:“你还好吗?”
不太好。
林煦眉头蹙起,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