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鸿眼睛瞪得死圆,张嘴就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的本命剑认你为主,他怎么可能拔得……”
话还未说完,林煦就拔出重剑碎星,漆黑而宽阔的剑面,威严无比,散发着神兵利器的气派。
他挥剑劈向剑神,快如电光石火。剑神方才的眼神犹如战书,任何剑修见了都会迫不及待,热血沸腾。
莫非这把神秘的宝剑还没认主?白水鸿来不及细想,林煦已和剑神开始对剑,难舍难分。
修行界有句话,宁赴刀山火海,不扰剑修对剑。
剑修都有病,两个剑修就是双倍的有病,没有人拦得住。
林煦三四个月摸不到剑,哪怕被剑神打得寸寸溃败,狼狈不堪,每一个回合都是输,他也没想过要结束。
他出的每一剑都没用,躲的每一下都没躲过,完全是剑神对他单方面的殴打。
他没空去想自己是不是失败了很丢人,也没空惭愧,更没空自我批评。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继续,不停继续。此时此境,他什么都不思考,只想沉浸在对剑的狂喜之中。
白水鸿原本还在为自己没法挤进两个剑修的谈话而懊恼,结果他看着发了疯似的拼命挥剑的林煦,浑身都震惊僵了。他印象中师尊的剑何等清雅绝伦,风华无双,怎么会使出这么凶猛的剑,好像饿了八百年的人突然吃上饭,连体面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