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威很在乎这个筑基八阶的准曾孙,要是陆成南不乐意,明天这敬茶礼就行不成了。
“你在威胁我?没想到年轻人不过炼气期,却很有胆量。”陆亭威老人笑呵呵地,“子傅是珍贵的陆家血脉,他今日进来了,就是我陆家的人了。若你们想说动他和你们一起去外边,想从我这里带走子傅,还劝诸位打消这个主意。”
林煦:“您这话是何意?他原本就是登剑阁的弟子,他下山就是为了历练,不可能永远在这里,他迟早要回登剑阁的。”
“登剑阁”这三个字像是踩到了对面的逆鳞。
陆子扬拍扶手叫起来:“登剑阁算什么东西!哪里有这里好!”
林煦:……?
“只有曾祖父打造的净土,才是最适合修行的地方。”陆子柔点头道,对着他的曾祖露出了崇敬的眼神,“世上没有比这个陆府更接近天道的地方。”
林煦:“这里怎么就接近天道了?”
陆子扬嗤笑:“天道你都不懂,看来你活该在炼气期待一辈子了!天道之下,狼要吃羊,羊要吃草,可见弱肉强食乃是天道。唯有强者才配生存,唯有强者才配拥有一切!弱者只有死路一条!”
林煦:“你们怎么界定强者?仅看修为高低吗?”
“那不然呢?世上还有比修为更接近天道的东西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
林煦想,不是修为本身接近天道。而是只有接近天道,才能拥有修为。
拥有修为只是过程,不是目的。
倘若因果颠倒,本末颠倒,修士便会只追着修为而去,眼里看不见天道。长此以往,最后的终点绝不是得道飞升,而是走火入魔。
林煦说:“子傅不会认同你们的。他不可能同意留在这里。”
他这话一说,陆亭威和蔼可亲的面具荡然全无。
这位老者霍地站起身来,脸色如同崎岖不平的山岩,坚硬发青:
“胆大包天,半点都不了解子傅,居然敢谎称是子傅的朋友!看来老夫不必再看子傅的面子了。子扬、子柔,这三道菜就随你们处置!”
二人道:“是,多谢曾祖父。”
等那老头走了,他们又争了起来,三个人让他们两人分,实在是不好分。
子扬说子柔要懂得尊敬兄长,让哥哥多吃一个,子柔则阴阳怪气地说哥哥上次在青楼炫耀曾祖父好不容易拍卖来的丹药,结果被某个叫什么枣儿的小倌给偷了,要不是曾祖还没发现,哥哥怕是要挨家法了吧。
若是哥哥肯让他多吃,他就不把这件事告诉曾祖。
最后两人争执不下,抱怨起来:“可是才这么点修为,还不够你我塞牙缝的呢。”
“管他呢哥哥,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们这么说着,兴奋地看向对面三人,期待能在三人脸上看见惊恐不已的表情,猎物的恐惧就是他们最美味的前菜。
可那三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神情微妙。
似是尴尬,又像是诧异,还有一些无语中的沉思。
……这。
难不成真是食人族?可是吃人就能涨功吗,没听说过啊?他们都很疑惑。
陆子扬走到三人中修为最低的林煦跟前,用仿佛要剥皮抽筋的眼神打量他。用餐就要先从最差的开始吃。
陆亭威很在乎这个筑基八阶的准曾孙,要是陆成南不乐意,明天这敬茶礼就行不成了。
“你在威胁我?没想到年轻人不过炼气期,却很有胆量。”陆亭威老人笑呵呵地,“子傅是珍贵的陆家血脉,他今日进来了,就是我陆家的人了。若你们想说动他和你们一起去外边,想从我这里带走子傅,还劝诸位打消这个主意。”
林煦:“您这话是何意?他原本就是登剑阁的弟子,他下山就是为了历练,不可能永远在这里,他迟早要回登剑阁的。”
“登剑阁”这三个字像是踩到了对面的逆鳞。
陆子扬拍扶手叫起来:“登剑阁算什么东西!哪里有这里好!”
林煦:……?
“只有曾祖父打造的净土,才是最适合修行的地方。”陆子柔点头道,对着他的曾祖露出了崇敬的眼神,“世上没有比这个陆府更接近天道的地方。”
林煦:“这里怎么就接近天道了?”
陆子扬嗤笑:“天道你都不懂,看来你活该在炼气期待一辈子了!天道之下,狼要吃羊,羊要吃草,可见弱肉强食乃是天道。唯有强者才配生存,唯有强者才配拥有一切!弱者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