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刚才赵子赫站着的地方,撩了纱窗往外看,正好看见骆疏桐坐着赵新觉的轿车远去,只留下一缕白烟。
他怒了怒嘴,假装不经意地说:“你说你,骆疏桐也在这儿,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样我也好避开。”
“有什么好避开的。以后难道不见了?”他愣怔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看,整个人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许航。
许航啧了一声,调侃地说:“那还是赫哥你有觉悟。”
拉上窗帘,要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许航不小心撞到了窗边的办公桌,一卷纸从桌面滚落下来。
他捡起来,看了眼上面的文字,许航讶异地脱口而出:“赫哥,这是什么?你在加拿大怎么还”
话都还没说完,赵子赫连忙从床上弹起,拖着两条残腿,从许航手里抢过来,稍微卷了卷,就被他扔进柜子里。
许航此时的目光有些震惊:“你在加拿大出这么大事,怎么都不和我们说?”
算算时间,那会儿正好是骆疏桐结婚。赵子赫在加拿大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
赵子赫没搭理他,只简单说了句:“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段天昏地暗的日子,直到现在想起来,赵子赫还能清楚地感受到痛苦,像是身上的肉被活体脱离一样难受。
本来回国的时候,他不想带的。但临走前,他又改了主意,他得时时刻刻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好证明那段时间非人的自己,也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是谁给他的痛苦。
一想起这些,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浓郁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