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记得赵新觉当时有什么反应了。反正大直男一枚,应该是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让她感动的话。
但她就这么嘴上一说的事,他都记在心上吗?
这就像毫无期望的事,忽然落在她头上,骆疏桐有种被密密匝匝的特殊对待的幸福感砸晕的感觉。
这是她说的话啊,而不是生病了的骆疏桐。
赵新觉是把她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啊~骆疏桐晕眩地都要扶住了一旁的珠宝展示台,才能稳住。
她把包包妥帖放好,回了房间,重新躺回到床上的时候依旧心潮澎湃,过了好久才能平息下来。
也不知道现在赵新觉在干嘛。
骆疏桐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他的微信头像,他们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十几天前。
骆疏桐谨慎地打字:【我已经收到包包了,很喜欢,谢谢。】
等等,这样发过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很势利?她是因为收到了包包,所以才联系他的?
骆疏桐马上删掉,重新编辑:【晚上回来睡吗?】
啊!也不太行,好像两人是真的老夫老妻,晚上还要给他开门留床一样。
骆疏桐想了想,添了几个字:【秋帆晚上问了好几遍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今晚回来睡吗?】
来回读了好几遍。
很好,没有异样的突兀的,引人遐想的情绪。
骆疏桐这才按下了确认键发送过去。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信。
这倒也正常,毕竟赵新觉是个大忙人。
骆疏桐也没想着他能马上回消息,她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消息,竟也慢慢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春月小区的李师傅装完最后一盏射灯,准备和自己老婆收拾东西回家。
有人撕掉了贴在门外的招聘告示,敲了敲玻璃:“请问这里还招人吗?”
一身灰的李师傅听到动静回过头,见到穿着白t的年轻男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啊?你要做小工?年轻人,我没听错吧。”
“没有,我就是想挣点钱,”生怕李师傅不要自己,年轻人报上自己的优点,“我力气大,电路图也会装。”
“可是,我们这招的就是小时工,就干一段时间,工资中规中矩,不能长期干的。”李师傅的话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会电工这项技术,还怕找不到安稳的工作?
谁知面前的年轻人笑了笑:“大叔,我有正经工作,就是想额外多挣一份工资。家里急着用钱呢。”
听了这话,李师傅一副“这世界疯了”的表情,慢慢转化为“怪不得,原来是家里缺钱”的表情。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那我明天和我老板说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