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帆一脸迷惑地问:“我怎么出卖爸爸了?”
“你在外面说,我是整个家里的老大,连你爸爸都要听我的。”骆疏桐笑吟吟地说,然后看向秋帆问,“是不是你说的?”
正在给赵秋帆擦汗的赵新觉微微一顿。
“是我说的,但这是事实呀,怎么算出卖?”赵秋帆不解地说。
骆疏桐揉着他的头发捣乱。
而赵新觉看着他们母子两胡闹,就连眼角余光都盛满了柔和。
他低下头,继续帮赵秋帆擦汗,嘴角难掩愉悦。
“真的吗?”骆疏桐笑着说,“如果我是老大,那我就决定今天吃葱烧小芋艿,要加很多很多香葱的!而且晚上只吃这么一道菜!”
这两父子在饮食上都不挑,属于给什么吃什么,但就是不吃葱和香菜,而骆疏桐简直爱死这两样了。
听到妈妈说要加很多很多香葱,小秋帆一下子垮下脸,委委屈屈地说:“没关系,我可以把葱挑了。”
骆疏桐憋着笑,看了赵新觉一眼,他虽然没有参与他们母子两的“战争”,但一直关注着呢,别以为她不知道。
夕阳的滤镜下,赵新觉温玉似的脸都染成上了红霞。
她朝着赵新觉点了下下巴:“那你去问问你爸爸,晚上吃这个行不行。”
赵秋帆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于是他转过身对着爸爸把妈妈要问的又述说了一遍。
“晚上吃这个,你觉得怎么样啊?爸爸。”
赵新觉看向骆疏桐:“可以,你做主就行。”
骆疏桐睨了他一眼:“我就是和孩子开个玩笑,你多大了,听不出来?怎么连你也要打趣我。”
“谁说打趣的?”赵新觉看着她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一双水杏眼波光粼粼,他垂下目光,轻轻说,“秋帆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家里最大的。”
骆疏桐忽然愣怔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赵新觉是真的这样觉得。
车厢里一时间暗潮涌动,独属于赵新觉的暗浪被助澜推波到骆疏桐身边,她的双脚感受到了点点湿润。
赵秋帆这时候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他抠了抠脑袋,疑惑地问:“妈妈,你和爸爸坐得这么近,怎么还要我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