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疏桐也就不继续追究了,“你先坐下,我办公室里正好有刚买的医药箱,我给你擦点碘酒消消毒。”
赵新觉没有拒绝,目光追随着她淡粉色的背影,有一种难言的情绪。
这时候,有个小孩子鬼鬼祟祟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时不时朝着赵秋帆看过来,赵秋帆秒懂,和爸爸妈妈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秋帆这孩子在这里还交了不少好朋友。”骆疏桐拿着医药箱走过来。
她弯着腰,一边找碘酒,一边和赵新觉说。
赵新觉嗯了一声,看着骆疏桐手上动作,回应说:“他是越来越开朗了。”
“而且有时候和他说话,道理一堆堆,我还说不过他。”骆疏桐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签给他擦伤口,说。
赵新觉痛得下意识地把脑袋往后仰。
“痛?”骆疏桐目光垂下,正好与赵新觉的目光对视。
赵新觉抿唇一笑:“还好。”
“我已经动作很轻了,不过毕竟是消毒杀菌的东西,肯定会痛的,你忍一忍。”说着,她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像是在对待小孩子一般轻柔,赵新觉有丝恍惚,心中盘算许久的话脱口而出:“疏桐,你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骆疏桐重新侧过身子沾着碘酒。
赵新觉其实还没打算好要带她去做什么,他顿了一下说:“有个宴会你想去看看嘛?那家酒店做的饭菜味道还挺好。”
她忽然笑了一下,“你和赵子赫都怎么了?下午的时候他也打电话来约我。”
“你答应他了?”他微皱了眉。
骆疏桐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异常,很自然地点头,“对啊,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神神秘秘的,那时候你也没有和我说,所以我就答应他了。”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遍。
赵新觉闪了闪目光,声音拉长着说:“哦,没事。”
他和赵子赫打了一架之后,赵子赫说要和他赌一场,看骆疏桐后天到底是选择的谁,和谁在一起。
任何一方都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赵新觉其实觉得这场dǔ • bó很无聊,他无意成为赌桌上的赌徒,却也按耐不住心里那些隐秘的又不堪的想法。
他没有那么伟大无私。
他其实很嫉妒骆疏桐和赵子赫谈过恋爱。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遇见彼此,谈了一场人人羡慕又众人瞩目的恋爱,而他和骆疏桐直接跳过了这个步骤,两人直接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