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我”
“你这性子怎么混上南区混混头子的,亏他们还得喊你大哥。”安莹小嘴不停地吐槽起来,“说你好说话吧,也不是,说你傻吧,也不傻,说你社恐吧,也肯定不是。你到底算什么脾气。”
江翊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把书合上:“我接水去了,杯子给我。”
安莹撇了撇嘴,把杯子递上去。她平时懒得动,总让江翊帮她顺便接,久而久之江翊也就习惯了。
夜深,沈悦拉上了飘窗上的窗帘,爬上飘窗,把手机丢到软垫上,狠狠叹了口气。喻铭不知道在搞什么,最近甚少回她消息,她按捺不住跑去问江翊,江翊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俩也不太联系,祁落倒是好说话些,也只是说没什么联系。
其实一切都不算什么,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吴韵生病的消息却是当头一棒。
肝癌。
她平生最害怕的事终究发生在她身上,爸爸赶忙从外地赶了回来,说是得照顾好妻女,但是那可是肝癌啊,说是照顾又有什么用呢?
她最痛苦的那几天,喻铭只是安慰她两句,便没有再过问妈妈的病情,她不知道这是喻铭生性里的不会安慰人还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左右想想就更难受。
“没事的,悦悦,真的没事的。”
他只会来回说些不要担心、早点休息这样的话,最后就是悦悦我有点事,我先挂了。
都是废话。她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接了那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她听见江翊的声音:“最近好点没有。”
“怎么可能好,”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好,是个人都比喻铭嘴甜,是个人都比喻铭会安慰我,哪有这种人啊,他没事抽什么风嘛……”
“沈悦。”
江翊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喻铭在我旁边。”
“……”
“你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