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低头嗤笑:“我不是那么卑鄙的人,祁落,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我知道。”
祁落的声线总算有了起伏:“我现在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根本没有权利知道那些事,那些破事。乔苒。”
乔苒揉了揉刘海儿:“我不是想来威胁你的,祁落。”
“你想让我离他远一点,怕我恶心他。”祁落靠在阳台墙壁上,“不然的话,你就亲口告诉他。你觉得这不叫威胁吗。”
乔苒没说话,只是呼出了一口气。
可她越自如,祁落就越难以保持冷静,乔苒的声音逐字逐句在她耳中放大,带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碎的沉重感。当她被抽丝剥茧揭开伤疤的时候,是她最不堪的样子,她无法把这种样子的自己展示给任何人。
就像此刻她眼睛透红,口中迸出的是最恶毒最无力的话一样。
“我真恨,真恨自己没在那时候,趁自己神志不清亲手把看到那一切的你……”
祁落抽了一口气,颤抖更加明显。
“杀掉?”耳畔传来的仍旧是乔苒的冷笑,“你现在也可以杀,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嘴快。”
她知道对面的女孩近乎绝望,可她就是想把祁落一身傲骨尽数碾碎,总好过她一个人受折磨来的痛快。她亦是知道自己犹如毒蛇满口啐毒,她在将祁落逼向绝境。
可其实她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真正地告知江翊,好歹她得为自己这个妹妹留下最后一点情面,不至于到时候亲人反目成仇见面不识,让双亲爷爷奶奶里外不是人。
她甚至没有想过,万一祁落真的有那个胆子,发现她的威胁是虚张声势,她又该怎么办。
可现在在虚张声势的确实是她,拿这种事威胁祁落确实道德沦丧,可她就是没有人性。她承载着父母生存的所有希望,漂亮地活下去的所有希望,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这个踩在她头上的妹妹而功归一溃。
“江翊是江延年的儿子,是江家失散多年的孩子,是着意集团少爷。你懂我意思吗祁落。是着意未来的继承人啊。”
祁落顺着墙壁滑到墙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