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掰不开,他到处翻找,终于在铁丝网的最末端找到了一枚小小的钥匙,被挂在一道铁丝上,摇摇欲坠。
他无法描述自己看到祁落时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那盏被他提前打开的等下,祁落缩成小小的一团,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抱紧自己,牙关紧咬,刘海儿全部被冷汗黏住。
狼狈得要命。
手边撒着药丸,是她发病时要吃的急效药。
他下意识伸手,等到察觉之时才发现手指已经颤抖到不成样子,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探鼻息的动作此刻终于让他体会到了与角色等同的恐惧绝望。
幸好,呼吸平稳,一切正常。
他把她从混乱里拽过来,虚虚搂在怀里,轻声唤她的名字。
无济于事。
他不得已只能把她抱过来,把药丸一枚枚拾起来放回瓶内。他注意到祁落面对的是一面因为潮湿已经有些脱了墙皮的白墙――也仅仅是一面白墙。
情况不容他再犹豫,却也不知祁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只能先拨120把她连夜送到医院去。
祁冀匆匆赶到医院,伸手推开病房门,入目就是江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出神的样子。
“……来了?”
他似乎有些疲倦,指尖微微蜷缩着,眼睛也有些发红。
祁冀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江翊摇了摇头,看着祁落缩成一团的身躯,轻轻说道:“她怎么回事?”
祁冀反问他:“医生怎么说?”
“受惊吓。”江翊想了想,略微迟钝的大脑有些空白,“她在家里,受到什么惊吓?”
祁冀有些担心地看他:“你不太对劲吧。”
“嗯?”
江翊揉了揉脑袋:“什么?还好,就是有些累。”
“她可能是被什么吓到了,谁知道呢。”祁冀没再过问,只是轻声解释道,“你说了你在地下室找到她的……指不定是和之前一样,被噩梦吓着了……或许是梦游什么的。”
江翊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轻轻点了点头。
“你早点回去吧,下午还要上课。”祁冀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者你再去检查一下,感觉你状况实在不太对劲。”
祁冀蹙眉:“……应该是解酒药有问题。”
“?”
“我对有些中药过敏……”江翊解释道,“我小时候爷爷偶尔会喝解酒中药,我尝过,喝了会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