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耀。”
她扫了一眼地面,光洁的地面倒映出二人的影子,并不清晰:“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反正一定不是安莹的事儿。”
安耀怔然看她,表情却愈发陌生起来。
她头疼欲裂。
地面上的倒影也愈发清晰。
不对。
安耀,不是理科班的吗?
天花板上ru白色的投射灯晃的她眼睛生疼,祁落缓缓睁开眼睛,片刻喘息之后,她听见沈悦焦急地呼喊声。
“……我没事。”
她自顾自地回应,从长椅上坐起来,沈悦一个人坐在她旁边,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她吓着了。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
她声线微微颤抖:“我都打算喊120了……”
她的手机此刻已经打开到了通话界面,120三个数字也已经输入了两位。
“行了。”她揉了揉眼睛,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悦的手臂,“做梦了,陷得太深。”
倒是没骗她。
经过她好一番劝说,沈悦才总算放下心来。
祁落却暗自庆幸,虽说是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但是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了。可心下却又一片愕然,因为手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出了一片紫红色。
她想,要不是因为进博物院要检查,那把□□倘若还在她口袋里,她的手指不定现在会成什么样。
在博物院的地下步行街里,她找到一家邮局,里面提供明信片寄出服务。
她问了工作人员,又查了百度,寄出时间少说三到五天,长的来说甚至有人时隔一年半载才收到这张明信片。
沈悦说,你给江翊写一张吧,我给喻铭写一张。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收到,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或许永远也收不到。
返程的路上她仍旧心神不宁,明知是一场大梦却又放不下心来。她预感一向很准,心下已有些隐隐约约的怀疑,毕竟安耀和薛乔旸很不一样。
一直以来,薛乔旸都是陪在江翊身边的那一个,她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心思,只觉得他单纯,那天她去酒吧接江翊,也是薛乔旸陪她直到最后。
安耀则是看到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与她不冷不热,少有寒暄――她实在不是想与他寒暄,只是安耀不是个演员,他总有让祁落感到不舒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