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没看他,自顾自地在电脑上敲打:“自己回来吧,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这么多事。”
今日想想,江宇怕不是恨不得自己赶快被人贩子掳走,好解了他心头之恨。江宇一直不喜欢他,在他和妻子眼里江翊的出现就像是拖油瓶,一个江元麓丢下的拖油瓶,他严重地影响了二人的生活。
江翊只能自己走。
他确实容易被人贩子盯上。一个小孩,又生得喜人,看起来就乖乖很听话的样子,怎么会有人不想要这样的小孩?就算是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可惜最终迎接他的不是拐卖,而是校园暴力。
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和薛乔旸讨论被拐儿童案件时薛乔旸的原话。
江翊问,你说当时那个人看我那么久,为什么没对我下手?
薛乔旸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他手机里存着的十岁的照片,冲他啧啧嘴。
“因为带不了。”薛乔旸指着那张他和别的孩子的合照,“你长得和他们有壁。你家的有钱基因大概是刻在了dna里,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贵气,人贩子不对这种小孩下手,容易被抓到,因为一看就不是自家小孩儿。”
“但是,”薛乔旸揉了揉脑袋,“你这种也容易被绑架,家里就有钱好换人。”
江翊冷哼了一声。
他若是被绑架,江宇怕不是恨不得赶快把他撕了。
十二岁那年,他遇到祁落。
那时落雨的屋檐仍旧清晰地留存在记忆之中,像一幅丹青绘制的水墨画。
那天他为什么会坐在屋檐下出神呢。
因为那天班主任递给了他一封信,说是学校传达室收到的,让直接转达给江翊。
信中说,当年他被江元麓带走,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是江元麓杀了他的亲生爷爷,然后带走了他。
小小少年几乎是崩溃地把信撕掉,又小心翼翼地粘好。时至今日那封信仍旧保存在他的一个笔记本里,虽然被揉的皱皱巴巴,字迹却清晰可见。
经过五年的思索与沉淀,事情却越发蹊跷了起来,首先是那封信件寄给他的原因――究竟是谁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有这么大的敌意,偏要去扰乱他的生活?
其次,那封信的来源犹未可知,想要探究其内容真实性却也无从下手:总之,想调查这封信是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