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什么是巧合,倒不如说,顾思晓早就把她的所有逃脱的路封的死死的。
舌尖舐到药丸的时候,祁落缓缓扶着玄关处的柜子蹲下,门外是一双浑浊的双眼,几根夹白的头发零零散散地贴着额前的灰黄色皮肤。
当地狱的撒旦找上门来,弥留的黑色雾气可以将她所有的仅存的勇气毁灭殆尽。
白敬生。
祁冀蹙眉站在病房外,医生把病历塞到文件夹里,打量了一眼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什么关系?女朋友?”
“我妹妹。”祁冀忙解释道,“大夫,到底是……”
“惊吓过度导致的精神失常。”白大褂轻描淡写道,“小姑娘应该是之前就受过什么刺激,你当哥哥的应该知道,能不能说一下?也好协助我们治疗。”
“……”祁冀捏了捏拳,“小时候,被□□过。十岁的时候。”
房间的门被祁冀缓缓关上,祁落坐在床上,眼神淡漠地在他身上掠过,未发一言。
“要我把江翊……”
她忽然急促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失语,却又带着执拗。
实习小护士进来送处方药时被她甩过来的一个近乎是狠戾的眼神惊到,差点一个趔趄把她的水杯打翻。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敛了眉眼,倒是显得整个人温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