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如果在正确的地方见了一面,那么至少那一刻,他都是正确的人。
过了四年,谁还在乎什么正确的人错误的人。
斯人早已深埋,只是有人还在停滞不前。
是我。
他暗嘲一声。
如同莫大的嘲讽,顾思晓的电话正在此时打了过来,江翊开了窗,接了电话。
“谈生意?”
江翊垂下眼帘,平淡道:“谈生意麻烦小顾总让秘书找一下我的秘书,没必要直接联系我。”
“浮厂三年五载开一次座谈会,小江总不参加吗?”
“我的秘书告诉我,小江总的电话可是连自己的秘书都打不通呢。”
江翊眉眼一动,估摸着应该是洗澡时有来电,他并没看见。
“那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
相对无言。
“浮厂座谈会难得一次,又承蒙小顾总厚爱给我一次机会,鄙人当然不敢缺席。”
这世界是灰色的。
祁落把手指伸出来,到了冬天她习惯于穿的格外厚实,以至于来到贺初宁的研究室里就热到不行。
贺初宁把戒指递过来,然后把纸条塞到她手里:“研究所不会查我的东西,但是我的东西他们有办法过海关,剩下那些你到时候直接去纸条上的地址取,总控制器我不建议你用这种方式,但是你要是”
祁落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仍然执拗地伸着手,眉目里已经有了不耐烦。
“没睡好?”
祁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不适合去做这些,按你说的,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那种程度,就不应该去做这些高风险的活动。”
他停顿了一下:“没睡好,是不是因为停药?”
祁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他,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浮厂的构造图你看清楚了吗?”
她仍旧不回答。
贺初宁笑了一声:“也是,要不是为了记下那些东西,你也不会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