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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栾安那双同样狭长的凤眼一顿,有些畏色地试探性抬眼望向弥筱,果不其然的面色沉郁,李栾安忙柔声道:“筱儿,我错了,我不该提及婚事,你愿意何时同我成亲便是何时,朝臣与长辈那一处我来处理,只要你……不嫁予他人便是万幸了……”

弥筱缓缓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一置,将浊气一吐,眼色不耐地望向李栾安,淡淡道:“栾安,我没得选,你知晓,我此人不喜拘束,向来便厌恶我的婚事被一早做了主,嫁予他人,我可能便向一百年以前那般,我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你们绑回来,为你们所谓的云珣太平,成为你李栾安的未婚君后。”

李栾安面上的柔情少了几分,他被弥筱的眼神刺痛,受伤地望了弥筱一眼:“便是因你不喜被指婚,我便同你之间一点余地亦无么”

弥筱端起茶盏,痛饮一口,便起身将茶盏重重望地一掷。

“啪——”,落栗色的茶水溢出满地,玉盏亦是碎落满地,却似李栾安此时已然支离破碎的心思。

毅然决然地同李栾安道:“我可以安安分分地成为你的未婚君后,只是我心中无你,始终都无,自幼年我曾强迫自己对你动情,却从未又半分情丝……”

弥筱行色匆匆地向寝宫而去,汀钰急忙紧随其后,却留下惆怅地李栾安,眼底空灵地望向地上碎落的玉片。

他二人自幼青梅竹马,只因他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天灵根,在及冠时,得知婚事后,他李栾安欣喜,弥筱于他的态度却转变。

弥筱以为,李栾安向来知晓此时,接近他无非也是有所目的,自此后,弥筱眼底尽是鄙夷。

纵使他有所解释,但是他二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情谊,却被这一纸婚约扯了个稀碎,弥筱向来无拘无束。

亦或许,若非这一纸婚约,他二人便不会有所相识纠缠,幼时家中的长老亦不会时常紧着他同弥筱相处。

只是自己而非因着这一纸婚约,在幼时的日日相伴中,李栾安于弥筱早已日久生情,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爱慕弥筱太难,太痛苦,但是偏生李栾安不愿放弃,一百多年以前弥筱出走,自己焦灼许久,险得失而复得。

只是弥筱却同自己更加疏离,日而久之,弥筱倒是愿意同他假表面功夫,只是他向来看得清楚他眼底的抗拒,每每被刺痛,却时常劝慰自己,身旁无可入眼的人同自己相争,他相信日久见真心,弥筱会妥协。

只是弥筱的日子中却蓦然闯入了一个琼瑜,李栾安见琼瑜第一眼,便感觉此人不容小觑,他同自己一般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只是他那双眼眸清澈见底,情绪可见。

自己这一双眸子却早因凡尘侵染,变得污浊不堪,深不见底。

弥筱望见他的眼里满是关切与真切,同与自己而言,鲜明可比,自己在弥筱眼中完全不能与琼瑜向媲美。

李栾安这才有所疑虑,亦或许,自己并非无所忧虑地便能安安稳稳地同弥筱成亲,将心上人归位己有。

亦或许,琼瑜便是他路上最大,最坎坷的一块绊脚石。

李栾安叹息一声,缓缓起身,向殿外踱步而去,既然弥筱不愿见自己,那不妨留他独自静静,自己在此处反道叨扰了他清心。

隐晦某处,黑衣男子望着李栾安落寞的背景,叹息一声,调侃道:“呵——,爱而不得么……”

黑衣男子骤然化作黑烟消散,浑然不见踪迹,再转眼,那一袭黑袍人却站立于一座木门朱红的府邸之前。

那黑衣人勾唇一笑,意味不明,直然熟稔地踱步走向了那门户大开的府邸,门旁侍卫警惕的抬眼,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俯首,视若无睹的令那人进了府。

一旁另一位侍卫轻声道:“喂,他是谁”

那侍卫不耐地“啧”了声,望向那侍卫道:“新来的不懂事,这可是老爷身旁的红人,是王爷的贴身护卫。”

那侍卫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贱兮兮地冲另一个侍卫贱兮兮笑了一声。

……

那人脚步不曾停歇,耳尖微微动了动,不耐地蹙了眉头,却并无停下脚步,而是直然走到一木门之前,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声音响起,房中一道白袍身影若隐若现,长发半披,闻声缓缓转身,秀气阴柔的声音响起:“你来啦”

那人掀开了一直盖于头上的袍帽,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算不上出色,但秀气中少不了冷峻。

那人熟稔地脱下身上的黑袍,往地上重重一扔,便向眼前人急不可耐地踱步而去。

白袍人露出面孔,精细动人不假,面上却少不了阴柔女气,他扬唇向那人柔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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