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筱躲在汀钰的袖摆中,亦是闻着房中难以描述的娇声重喘,啧啧水声,霎时被勾起了兴趣,他从未踏足过惠桂王府,却不知李落渊私底下不为人知的模样。
李栾安更是眉头紧蹙,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扶额,难堪地望了身旁神情复杂的汀钰一眼,骤然伸出手欲捂住他的耳朵。
却骤然思及,缘来弥筱已然不是不经人事,懵懂无知的纯情少年……
心中一阵抽痛,抬起的手骤然失力般,重重垂落。
造成这一切的何尝不是他的那个好皇叔,自幼他便喜欢插足自己之事,他分明更愿意登当皇位,他待自己的妒意与不满,从未消散过一瞬。
他何尝不曾知晓,午夜梦回时,他那皇叔正在辗转反侧,始终不解为何自己不是受万众瞩目的天灵根,从来不知为何自己养精蓄锐多年,眼见得道,他的兄长却生出了一个天灵根的皇嗣……
他那尊敬的皇叔见不得人的秘密,李栾安向来看在心中,他向来不是榆木脑袋,若非如此有怎能在他皇叔眼皮子底下长大。
他的皇叔爱惜自己不过是不想看云珣陨落,但他卧薪尝胆想篡夺皇位亦是真的。
李栾安一咬牙,满脸阴沉,声线发冷,淡淡开口:“皇叔,是我。”
他皇叔那变了调止不住高高出声的嗓音一顿……
李栾安殊不知,此时房中人正焦灼地一使净衣咒,而后安抚着眼前光着膀子地健壮男子,为他使了着衣咒,便哄着他隐身躲起。
李落渊娇滴滴地同眼前的洛付道:“你便依了我这一回,此后无论你如何,我任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