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慕自然没有回答,她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尽数叠好,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中。
她跟席洛结婚将近两年,衣服却不多。
她自己不喜欢出门,买了也没场合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没有经济来源,她心里没有安全感,有些钱便在手中牢牢攥着,不敢乱花。
其他东西也是同理,她平时不怎么化妆,更没有齐之曦囤积彩妆的癖好,基础的化妆品只有一套,水ru也是用到挤不出来才换,金银首饰她更是不感兴趣,她没有耳洞,唯一的一条项链是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席洛那么大一间房子给她住着,真正属于她的却并不多,她能带走的也不多。
就好像老天爷在预言,这个地方不属于她一般。
不属于她就不属于吧,东西少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在搬家时省时又省力。
席洛看着她迅速收拾好行李,又莫名其妙说了句“对不起”,似乎是因这两年对她的疏忽道歉。
很显然,他的“对不起”无法换来齐之慕的“没关系”,她只是平静地看向席洛,又问了一遍:“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说起办手续,齐之慕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医院,堂堂律师大人竟声称自己不知道离婚程序,饶是她也忍不住揶揄一番。
“不知道席律师离婚程序学得怎么样了?”
办手续。
席洛听见这三个字头都要大了。
从前,齐之慕总是习惯用目光追逐他的背影,可现在,她却连正眼看他都不愿意了。
还嘲笑他。
不知为何,席洛心里空落落的。齐之曦不理自己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感觉吗?席洛没有答案,只好战术性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