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时淮离开。
沈满忆心细地宽慰杜菲菲,“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一门心思全在研究上,还没开窍。”
送牛奶本就是一件平常事,只是被宋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杜菲菲有点窘迫,她笑着摇头:“我知道。”
宋柚一碗面没吃几口,端起碗筷说:“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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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宋柚挑灯开黑,屋里通风几天,又熏了香,那股子上一户人家残留的气味总算是散尽了。
前几天她都住在老宅,回到这个老破小后,她发现跟季时淮偶遇的机会很少,经常一大早他就走了,她还在昏天暗地睡觉,晚上她睡着了,季时淮才回来。
这人比社畜还要社畜。
小区隔音效果差,隔壁邻居养了一条狗,临近十二点总要狂吠几声,楼上应该有小孩,到了晚上跟哪吒脚踩风火轮似的,满屋子跑,小道上还有人夜跑,偶尔夹杂小动物的鸣叫。
宋柚讨厌死这些杂乱的声音,太烟火气了。
走道有脚步声融入这片烟火气之中。
宋柚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趿着羽毛拖鞋,跑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