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帅哥脸蛋是帅,但穿得很廉价。
张文和其他人坐的远,原先以为这些人是宋老师的朋友,不过他们很快察觉气氛不太对。
这人说话声音不低,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宋柚冷淡讥削地看着聂丽娜挑衅,像看个挑梁小丑。
若是放在以前,宋柚这种眼神绝对会让聂丽娜暴跳如雷,可今时不同往日,聂丽娜只会觉得宋柚是在虚张声势。
聂丽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forstister?宋小姐也开始喝forstister了?这一桌怎么也要小两万吧,看来宋小姐出手还是阔绰。”
学生们一听这一桌酒要两万,面面相觑,吓了一跳,宋老师是隐形财阀?
喧嚣暗昧的酒吧,人声沸腾,跳舞的、唱歌的、调情的,本是个暗欲松弛的地方,但这处不太起眼的卡座,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聂丽娜带来的人有一半认识宋柚,她们最清楚聂丽娜和宋柚的积怨,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上来说一句。
宋柚自始至终都挺平静的,但没人会觉得她真的平静。
她倾身夺过酒瓶,酒瓶哐当一声撞在透明酒杯上,聂丽娜浑身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宋柚看着鲜红的酒汁在杯壁流转,笑得美艳又冷漠,“聂丽娜,人活着都挺不容易,别找死。”
聂丽娜气笑了,“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乐团作为艺术季重点项目要在宁城文化馆演出,你没接到通知吧?”
葱白的指甲一点点收紧,宋柚眉心终于拢上一丝戾气。
聂丽娜见状,笑得更大声,“宋柚,你现在连乐团大提琴的替补都不配,团长留着你,不过是看在以往宋家每年给乐团砸钱,我要是你啊,混成这样,哪有脸花钱在这里吊男人,你如今也只配摆摊卖艺。”
气压更低沉。
宋柚骤然看向聂丽娜,狐狸眼猩红可怖,一张美艳的脸攻击力极强。
这种愤怒的表情让聂丽娜有一种掌握全局的快感。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缓缓传来,将聂丽娜的快感顷刻冰封。
“路易萨尔斯在哥伦布大剧院完成个人独奏会时,是英国最不起眼的卖艺流浪汉,他自己谱写的乐曲更是流传至今,音乐不分国界,不分贵贱高低,没想到现在的交响乐团竟然还有如此没音乐素养的人。”
季时淮掠过脸色铁青的聂丽娜,面色清冷地朝宋柚说:“应该不是你朋友吧。”
这些话没一个脏字,却比脏字还要戳人脊梁骨,原来是孽坏啊,宋柚眉心的冷厉顷刻散去,配合说:“这种满嘴吐粪的人,怎么可能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