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淮插兜站在一幅作品前,照片是黑白色,皱巴巴的小象陷在泥地里,奄奄一息,那种绝望好似争破而出,象妈妈用长鼻子卷住小象,奈何泥浆吸力太重,象妈妈被人割掉的象牙沾满了泥浆,黑黝黝的眼角好似有泪涌出。
石语菲说:“这是上个月我在非洲丛林低地拍摄的一组非洲象,放心吧,这个小象被当地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救了出来。”
季时淮看着照片说:“每年从非洲偷运出的象牙就有80,□□污染、猎杀,非洲是野生动物管理不太健全的国家,即便再过百年,这种现象也不会杜绝。”
石语菲诧异地看他一眼,这个年轻男人不说话很高冷,一旦说话,身上有一种内敛又强大的气场。
宋柚双臂环在胸前,笑着看向一本正经的弟弟,“摄影的作用就在于让道貌岸然的资本家在交易象牙时,多少能夹点尾巴,明白吗,弟弟。”
季时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正好馆长过来找石语菲有事,见宋柚也在,便拉上她一起去楼上办公室说点事。
宋柚交代季时淮:“你在这里随便看看,我一会下来。”
季时淮双手插在兜里,像是早上起太早没睡醒,懒懒地点头,特别乖。
石语菲和宋柚并排前行,相互抱着胳膊说悄悄话。
“柚子,我觉得季时淮不错啊,既不浮夸,也不清高,而且人很有礼貌素养,比你以前交往的男人靠谱多了。”
宋柚和馆长拉开一些距离,纠正她:“以前那些不是男朋友,是男伴,这区别很大好吗?”
石语菲不对宋柚的私生活发表言论,毕竟二人成长环境和经历都能构成不同的价值观,朋友就应该彼此尊重。
石语菲由衷地说道:“你若真心喜欢上他,应该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