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怕冷,就套着一身居家服,人斜靠在阳台斑驳老旧的窗棂上,手指夹着一根烟,火星子一闪闪,燃了大半截,听到声音,他迟缓转过头,手里的烟顺势送到嘴里吸了一口。
二人在寒冷肃静的夜里,隔着四五米距离对视,像隔着跨不去的天涯。
烟雾被风一吹,更加遮挡了他的面容,宋柚只瞧见他黑沉的目光,就那么无声无息盯着她。
宋柚水也不喝了,把自己窝进冷冰冰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季时淮后半夜有没有回来睡觉。
之后的一周,宋柚开始一反原先浓情蜜意的常态,经常晚归,有时是十点、有时十一点、最晚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二人的沟通越来越少,谁都压着一口气在僵持。
季时淮每晚都疲惫不堪窝在沙发里等宋柚,宋柚在家的时候,总是只开几盏灯,灯光对他来说,还是昏暗。
她不在家,他便把灯全开,每个屋子亮如白昼,但他却觉得又黑又闷。
宋柚有时候回来,会带着一身酒气,身上有很杂的气味,她完全漠视季时淮的存在,不回应他,也不亲吻他。
季时淮脑子有根弦绷得很紧,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这种窒息的氛围每天都在凌迟他,刮着他。
凌晨三点了,宋柚还没回来,电话没人接,微信定位共享也被宋柚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