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对我,宋柚。”季时淮哽着嗓子,哪还有平时的冷傲,眼眶氤氲着泪雾,几乎低到尘埃,“你是不是生气?一谷集团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已经在尽力去补救,我有难言之隐,你跟我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不是你做的,难道不是季家?”
这句话彻底截断了他所有的解释。
季时淮看着她冷漠清醒的面容,这张脸这么漂亮,却比窗外的白雪还要冷,好像怎么捂也捂不热。
季绍显的话在耳边响起——她是在报复你,在报复季家吞了宋家祖业。
“对不起,宋柚。”季时淮强忍最后尊严,把眼泪逼退,哽声说:“我会弥补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不需要了季时淮。”宋柚坦诚道:“从一开始我想搭上的人就从来不是你,你的存在只是一个错误,我一开始也没爱过你,你听好了,我-不-爱-你。”
“那这段时间的甜蜜算什么!”季时淮痛苦到全身都在抖,“都是假的吗!”
“没错!”宋柚逼近他,仰视角度,却是践踏的语气,“都是假的!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痛不欲生吗?给他一个假象,给他尝尽甜蜜,再让他受到背叛,就是为了看你这么副鬼样子,真是好骗啊,弟弟。”
字字见血。
黄毛男适时搭上宋柚的肩,好笑道:“哥们,不就是分个手吗,这里一大把姑娘,非要缠着柚子干嘛?”
“tā • mā • de,你松开她!”季时淮彻底失控,整个人俯冲过去,一脚将黄毛男踹开。
一场混战顷刻爆发。
季时淮像是疯了一样,撸起拳头就往对方脸上狂揍,这哪还是当初教育她打人毁前程的端方君子,此刻的季时淮,就像个被困多年,冲出牢笼被血腥味刺激的野兽。
“季时淮!”宋柚全身也莫名抖起来。
这样的季时淮实在太陌生了。
参加party的男人多,季时淮虽然身手矫健,但一人难敌四手,众人看在宋柚的面子,没伤及他要害,把他揍到无力还手,直接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季时淮脸上都是伤,关门的那一刻,他趴在雪地里,看向光照里的宋柚,眼神充满乞求,像一块破布被人抛弃。
那双能吸纳海川的黑眸,像在无形地说:我好疼。
宋柚靠在玄关站了许久,没人敢上来打扰她,她一直站着,有人过来告诉她,季时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