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淮忽然像是情绪压抑到一个临界点,再也无法忍耐,脸埋在掌心,不能自抑地痛哭起来,肩膀剧烈颤抖。
他一直忍,一直忍,终于忍不住了。
别哭,季时淮,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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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春节前夕,季时淮终于约到了飞瑞医疗董事长史雷,这次没有被拦在接待处,也没有刁难的工作人员,二人单独约在了北京一家咖啡厅洽谈。
季时淮把深脉分数的人工智能医学影像数据文件推给史雷,史雷年纪看着不大,也就五十来岁,是个很成功的企业界和领航者。
春节时节,北京大多数人都归乡过年,高档咖啡厅人很少,保密效果也不错。
史雷翻阅手上的文件,再次把目光放在对面年轻人身上,原本以为是打着季家名号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还有点东西,商业计划书也写得很清楚。
“其实我有个疑惑。”史雷双手握成塔形,笑容儒雅,“既然有季家做后盾,应该不缺资金和资源,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合作?”
季时淮转着咖啡杯,指腹轻轻刮着杯沿,望着窗外一个个走过的普通人,“季家没有涉猎医疗业,这是其一,其二飞瑞是这个行业的领头者,而史前辈和另外两位创始人都是科研出身,应该有一份不被利欲驱使的社会责任。”
“所有你把价额压到这么低?”史雷对于季时淮的这段话,有自豪,也有触动,这个季家二公子与其他公子哥不一样。
季时淮没什么隐瞒地说:“我希望和您一起合作推出这款产品,价格压低,也是希望能更快得普及,让更多患者无负担使用。”
“你倒是很有情怀。”史雷锐利道:“可这是商场,不是慈善,你要我跟你五五分,借飞瑞的名头上市,最少是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