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衣服向来讲究,如今又是夏天,短裤短到大腿根,两条腿又白又细,齐肩收腰上衣,漂亮的蝴蝶骨好似能朝人扑过来,那腰身的细软,季时淮最清楚。
他狼狈收回眼,浑身燥热地脱掉西装挂在手臂上,白衬衣解开两颗扣子。
“就这吧。”
宋柚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客厅,一转头,就瞧见原先衣衫严谨的男人,这会松松散散,平直的锁骨在她眼前晃过。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吧?以前让他多解几颗扣子跟要他命似的。
宋柚这一路已经冷静地把这事盘了一遍,没开门见山,而是坐在板凳上翻阅文件,越看越想笑。
“咱们也别兜圈子了,直接说目的吧。”
季时淮欣赏完宋柚房间,拖出板凳,坐在她对面,脊背笔挺,手臂上搭着西装,他没说目的,而是先把这事的利害关系阐述了一遍。
“你爸给土地管理局齐科员交了这份地上建筑篡改表,并且贿赂了一千万,这事起码得判10年。”
宋柚手上的文件正是宋政交给齐科员的篡改表,上面好几个官员批了红章,还有宋政贿赂的证据。
宋柚嗖地从板凳上站起,文件扔桌上,像被人点燃的炮弹,“你什么意思?嫌害宋家还不够!赶尽杀绝?怎么不直接去揭发?跑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在这份罪证面前,她已经无法再表现镇定,特别是季时淮的气势凌人,让她非常恼火。
“姐姐,这样就恼了?”
“别叫我姐姐!”宋柚冷声道:“会让我觉得恶心。”
季时淮面色微僵,慢慢垂下眼睫,脸色逐渐冷却,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朝宋柚扔过去,“想要宋政安然无恙,就签了这两份合同。”
结婚协议?
公司股权转让?
如今的季时淮已经让宋柚完全看不懂,她警惕地翻看合同,眉头越蹙越紧。
季时淮抽出花瓶里一朵海棠花,花瓣粉嫩,几朵花瓣颤巍巍拂过他指尖,他一边把玩,一边说:“季家向来有竞争的规矩,我毕业后就必须回家族跟我哥展开继承人竞争,我没我哥有能耐,但是结婚能哄爷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