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分钟。”
“你给我闭嘴!”宋柚低吼。
“宋柚。”季时淮人是坐着的,神态却是高高在上,“这事对你百利无一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柚忽然泄了一丝力气。
季时淮冷冷淡淡地说:“你就当我是为了报复吧。”
“报复?”宋柚好笑道:“报复什么?总不可能报复我甩了你吧,可千万别啊,搞得好像你爱上了我一样,千万别整这种戏码。”
“对自己别太自信了。”季时淮站起身,抽纸巾慢条斯理擦衬衣上的水痕,动作轻缓,又处处勾人,这张脸配上冷漠的眼神,成了世间最催/情的药物。
“你就当是报复你爸把我想要的项目拍走了吧。”
“一个项目至于吗!”宋柚忍不住咆哮,这一切恩怨都是由那个项目引发。
“你没得选。”季时淮扔给她一支笔,像是胜券在握,等待收场,“时间到了。”
宋柚一忍再忍,那支笔骤然间滚到她指尖边,金属质感,冷到骨头里,她终究是拿起那支决定她未来命运的笔,在两份文件上签字。
屋里安静得只剩笔尖滋拉纸张的声响。
就是在这一刻,季时淮突然俯在她耳边,轻声说:“婚后夫妻义务,你得配合。”
“不要脸。”宋柚已经忍成了忍者神龟,再忍下去连乌龟都不配,当即一巴掌朝季时淮甩过去。
巴掌并未扇在季时淮脸上,而是被他抓住手腕,“你已经打过我一次,宋柚,别太给脸不要脸。”
两人在这份文件尘埃落定之后,像是彻底撕破脸皮,新仇旧恨,不干不快。
宋柚这副龇牙咧嘴的样,季时淮再熟悉不过,鬼使神差地扣住她后脖颈。
这种动作无意于一种暗示。
宋柚向来习惯掌控,哪会让季时淮得逞,在他吻下来之时,先一步咬住他的唇。
于是二人像两只第一次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疯狂撕咬对方,哪怕鲜血淋漓,也不率先服输,一路撕扯,一路撞倒板凳花瓶。
屋里噼里啪啦一阵响,没有那个扰人的寂寞狗,吃不了年轻男女爱恨情仇的狗粮。
吻充满血腥味,但还是记忆中的软。
宋柚一开始确实没带任何情/欲,只想给他疼痛,哪知这人搅动她舌头,手又很有技巧地抚她敏感处,血腥场面一下子朝着另一个怪异局面发展。
脚相互勾着走,像两个蹒跚老人,重重摔在床上,又从床上摔到地上,木质地板,倒是不疼。
逼仄的空间,窗帘轻轻抚着两个年轻人,反而更催生了压抑许久的情愫。
宋柚嘴已经喊不出话来,腮帮子疼,手腕也疼,哪哪都疼,脑子像浆糊,她不得不承认,即便厌恶死这个男人,他的魅力还是无懈可击。
直到季时淮解了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