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梅不信。
宋柚也不管他们信不信,站起身,拍板定案地宣布,“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决定。”
宋柚走后,夫妻二人再次吵起来,自从家里变故横生,黄予梅胆子也大了不少,时常指着宋政鼻子数落,宋政理亏,只能板着一张臭脸承受。
宋柚躺在床上,吹着空调风,把结婚协议又拿出来看了一眼,合同条例清晰,一年内不能因各种理由提出离婚,否者合同作废,每晚十二点之前准点回家,一周四次夫妻义务。
他怎么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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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柚是在第三天下午接到季时淮的电话,彼时,她正在机构给孩子们上课,孩子们喧闹不休,她趁着接电话空档让其他老师带一下,顺便松口气。
一接通,那边的口气跟命令似的,丝毫不带感情。
“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有事?”宋柚同样冷冰冰。
“带你去我家吃顿饭。“
阳光晃了眼,宋柚靠在走廊边,移到阴凉处,蹙眉一时没吭声。
哪知季时淮轻嘲地笑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催着让我带你回家,现在得偿所愿,反倒不吭声了。”
这人嘴越来越会给人不痛快了。
宋柚反讥:“让你带我回周家,又不是季家,你记性不太好。”
手机里顿时沉静。
季时淮冷淡地吐了两个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准点。”
“嘁。”宋柚把手机塞兜里,靠着墙,看着楼下碧草如茵的草地,“跟姐姐斗,你还嫩着呢。”
晚上七点,季时淮准点来到青云山接宋柚。
宋柚空荡荡两只手坐进副驾驶,季时淮偏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有问题?”
季时淮没回应,开车往山下驶,车里冷气充足,窗户又关得严严实实,逼仄的车厢,除了呼吸声,再没一丁点声响。
两人多少会有点尴尬。
宋柚到底是大了四岁,很会处理这种局面,拿出手机自顾自玩游戏,游戏音开到中等,车里循环着游戏各种杂音,倒也显得热闹,驱散了那种细细密密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