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宋柚绕过吧台,见他还斜倚在冰箱旁喝冰水,随口问:“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冲杯蜂蜜水?”
季时淮静静看着她,“不用了,那会眯了一觉,酒劲下去了。”
“行,那你自己待着吧。”
季时淮喝完整整一瓶冰水回到房间,宋柚已经躺床上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屋里大灯关了,床头灯发着橘黄光芒,跟在老破小一样,这是两人迄今为止对彼此生活习惯最大的妥协。
季时淮轻轻掀被子进去,空调风呜呜地吹,冷气给得很足,窗帘把月色全部遮挡,隔音好的高档小区,连个脚步声也听不见,没有烟火气,只有冷冰冰触感。
“吻我。”
寂静无声的屋里突然迸出一道命令。
迷迷瞪瞪的宋柚像被人罩头扔下一个炸弹,她眼眸微动,背对季时淮侧躺着,转过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季时淮一只胳膊枕在后脑勺下,像等人服侍的大爷,冷淡重复:“吻我。”
“你没毛病吧。”
宋柚话刚出说完,一片暗影骤然袭来,人已经被季时淮严丝合缝压住,唇也被人毫不留情堵上,留下一句特别骚/气招人恨的话。
“那我自取吧。”
宋柚:“。”
“你要不要脸!”宋柚抬脚往上踹,季时淮压住她作乱的腿,吞下她的唾液,脸庞幽深道:“姐姐真的很难伺候,以前我矜持,姐姐嫌弃我没情调,现在我不矜持了,你又觉得我不要脸。”
他倏地一笑:“要脸还不是被你甩,干脆不要这玩意,你看,不要脸了就能睡姐姐。”
一嘴臭不要脸的话,偏偏他气质干净,不见猥琐,反而又纯又欲。
以前听他叫姐姐,那是掌握全局的高姿态,如今二人地位身份大转变,这声姐姐就显得有几分嘲讽。
宋柚气哼哼道:“滚下去。”
季时淮单手把自己睡袍脱了,露出健身数月紧实的肌肉,用冷淡的嗓子说着情/欲的话:“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一周四次夫妻生活,洞房花烛夜就要违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