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只听了半小时,便听出这是她平时在琴房谱曲子时弹奏的过程,其中还收录了她几次因为灵感受阻,发出的暴躁声音。
“这个。”宋柚脑回路不够用,手撑在椅背上,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季时淮,“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在琴房放了收音器?我怎么不知道?”
这完全是把她谱写这首曲子的过程录制下来,形成一个实打实的证据,想到这两天的糟心事,宋柚几乎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可她的重点全跑偏了,还没等季时淮开口说话,便暴跳如雷低斥:“你什么意思!搞监听一套,是怕我背着你跟人撩骚?”
季时淮被她的脑回路惊到了,手下意识摸向脖颈,眼神闪躲。
“还想不承认是吗,每次你心里有鬼,就会摸脖子,你自己没注意过吧,季时淮,你真是太过分了。”
季时淮摸脖子的手一顿。
眼看着宋柚越说越气,季时淮低声下气解释:“姐姐,你先别生气,我真不是监听,我就是录制一下你的曲子。”
“你说的话,谁信!”好像被人盗窃一事在她这里不值一提,反倒是季时淮的行为,真正让她愤怒。
“我真不骗你,我知道那几天你每天在谱曲子,就想着录制下来,我以为你知道琴房有录音设备,就摆放在柜子上,我也没藏着,按了录制一直没关。”
宋柚气势汹汹跑琴房看了一圈,那个微型收音器材果然就放在乐器前面的柜子上,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瞧见,偏偏她一直没正眼打量过。
季时淮跟在后面,像个浑身打湿毛的动物,可怜兮兮哄她:“别生气了,我真不是监听,你看,就是这么凑巧,正好能证明网上那首曲子是你制作的,音频上有你谱曲子的录制过程,也有录制时间。”
这话成功给宋柚灭了火,有了这个音频,聂丽娜就彻底完了。
宋柚占了季时淮的座位,抱着手臂,一脸冷漠,对季时淮的低声下气充耳不闻。
季时淮单手撑着桌面,背弓下去,手扒拉着宋柚胳膊,“别生气了,我错了,真不是监听。”
宋柚用力收回胳膊,“你这种行为真是龌龊。”
“是是是,我龌龊,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别生气了。”
季时淮认错态度良好,可以说跟个癞皮狗一样,宋柚被磨得不行,严肃道:“下次要是再犯,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