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谁啊,你是老师吗?”
“我们这上课呢。”
宋柚棒球棍直指刺头男,“给我闭嘴。”
只一句话,那种身上天不怕地不怕,宁城一霸的气焰,让这些小兔崽子禁声。
“我这些话只说一次。”宋柚站在高高讲台上,棒球棍嚣张跋扈地杵在教台上,冷眼梭巡所有人,“谁要是敢再欺凌宋乐晴,男的,我直接废了你们命根子,女的,我就刮花你们的脸,我脾气不太好,除了有钱就是没耐心,真把你们弄伤了,我也不怕跟你们耗在法院,弄死一个是一个!”
六十多人的教室,鸦雀无声,若说宋柚气势汹汹刚进来的时候,这些学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对于漂亮的人向来不畏惧,但此刻,这个漂亮女人眼神冷厉,一副要同归于尽的狠劲,再没人敢质疑她的话。
她说的话又直白又狠辣,全往人最惧怕的地方使劲,废命根子、刮花脸,这事电视上没少见,还真有可行性。
“听到没有!”
宋柚用棒球棍猛击教台,声音气势震天响。
一屋子学生吓得脊背一颤,像一窝软兔子,稀稀拉拉吐气:“听到了。”
教室紧挨着大通道,暖风呜呜地穿过,季时淮三人早就到了,亲耳听到了一场嚣张大戏。
宋乐晴哭了一路,脸上的巴掌印更红了,她止不住抽泣:“姐姐姐姐是公众人物,会不会有人举报姐姐。”
“不会的。”季时淮半弯下腰,接过杜菲菲的纸巾递给宋乐晴,“姐夫不会让姐姐出现负面新闻,你放心。”
“嗯。”宋乐晴搅着纸巾,耳边还听着姐姐隔着墙面的警告声,那么凶,可她的心被一种暖意包裹,她哭得更惨,像一辈子都没这么哭过,“我对不起姐姐,我不值得姐姐这样。”
“怎么会呢。”季时淮眼眸温柔,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你姐姐有一身最坚硬的铠甲,但内心藏着一颗最柔软的心,她像不像一个勇士。”
“像。”
“所以不要哭了,你姐姐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彻底让宋乐晴崩溃,她泣不成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小时候亲妈嫌弃我身体不好,抛弃了我,我知道因为我的存在,姐姐不幸福,不开心,可姐姐每次都会把最爱吃的虾留给我,她嘴上说是因为我碰过,但那碗虾是妈给姐姐做的,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