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彻底懵了,已经完全忘记她要来干嘛,也忘记这是哪里,大脑一片空白。
向来对事情有掌控度的她,第一次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五月份天气也不是很热,宋柚上身穿着宽松低领的针织镂空长袖,一咕溜就被季时淮剥了下来,只是牛仔裤非常难解。
他一边用力吻着宋柚,呼吸急切,动作野蛮,根本不理会她的呜咽,牛仔裤扣子几次刮到她腿根,她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他像条小狗似的,埋在她颈边毫无章法地啃吻,热气冲上脖颈,酒香四溢,空气一下全醉了。
窗帘挡住了所有自然光,暗昧和疯狂一下子破土而出。
“等。”
宋柚话还没说,季时淮已经直奔主题,以前在床上,季时淮虽然野,但是大多数时候会很懂得做好前/戏,不像今天,完全成了野蛮人,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两人距离上一次做,已经将近一年,身体比大脑反应要快,每根毛细血管牵扯住最深的欲望,顷刻就淹没人的理智。
宋柚起初还在反抗,很快就被那种丝丝缕缕的酥麻征服。
季时淮手里就像拿了一把属于宋柚的钥匙,把她从自困的牢笼放出来,得到了自由。
她已经无法让别的男人碰,但季时淮贴近她,会带动她所有感观,炽热、澎湃、高/潮。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像用尽生命去诠释什么是至死方休。
热,屋里比沸水还要滚烫,喘息是最高亢的音乐。
这栋老房子,这张床,就是他们心灵最好的归宿。
在某个瞬间,人的神经紧绷,脊椎骨绷成一条线,季时淮猛地顿住,脸上全是汗,结实的胸脯剧烈起伏,眼神从癫狂一点点陷入迷茫。
他低垂着头,一眼不眨盯着宋柚,似乎一下子傻了眼,像是完全不认识宋柚。
试问,男人在这个时候停下,那就是作死。
宋柚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去,难耐道:“季时淮,你要么就继续,要么就出去!”
宋柚的声音不算太高,但中气十足,季时淮黑眸蓦然大睁,身体感观的真实性一下子冲到他脑子里,把最后残留的酒气一并冲散,只剩最真实的触感。
这不是醉酒后的梦境,这是真实的!
意识到这一点,季时淮身体下意识轻颤,引得宋柚更恼火。
就在宋柚准备真一脚踹走他,季时淮马上行动起来。
屋里一瞬间更火热,谁也不再问缘由,谁也不问归去,把内心最真实感受用身体去诉说。
一场持久的酣畅淋漓结束后,季时淮被宋柚推下去。
两人平躺着喘息,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化解结束后的一丝尴尬。
任谁也没想到时隔大半年,中间横兀着恩怨情仇,怎么突然之间就滚在了一起,就好像身体有某种毒,只有对方能解,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要再疯狂一番。
呼吸声逐渐平息,宋柚阖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率先起身。
她一动,季时淮条件反应也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她手腕。
宋柚视线下移,落到他带有爪痕的手背,又顺着他精瘦的手臂往上移,最后落到他带有余热的脸上,语气冷淡道:“干嘛。”
季时淮抓着她不放,视线没看她,随便盯着一处。
“松手。”宋柚不咸不淡命令。
季时淮攥得更紧,脸颊上渗出薄汗,黑睫毛一颤颤的,卸掉一身伪装,像条可怜巴巴摇尾巴的小狼狗,“别生气,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你杜师姐?”
“不是!”季时淮立马否认,目光终于落在她眼里,才发现她眼底含着揶揄的笑,心里大石瞬间松落,“我以为做梦呢,梦里的人一直是你。”
“呵。”宋柚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嘲:“原来大名鼎鼎的三剑创始人就是这么变态,天天做春/梦。”
宋柚一巴掌拍他手,“松手,我去洗洗,还有,你没戴套。”
季绍显走后,季时淮顺便把冰箱的酒全喝了,再不喝也要过期,哪知道醉醺醺时瞧见了宋柚,以为自己像那些日日夜夜一样,做一场只属于他自己的梦,没想到半途中,身体感观实在太真实,才发现不是梦,自然也没有戴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