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为了黑水潭。
说着,宫飞又啧啧两声,言那位叫木山的妖兽也不知是怎么个倒大霉的主,惹上了嶂莪那尊大神,又契到这位主手里,可有得他受的。
棉茵安静听着。
直到她听见后一个宫飞在她耳边神神秘秘说的消息,棉茵才惊呼一声,惹得宫飞连连让她低调,不要张扬,不准同旁人再说。
宫飞同她言的,竟是他们宗——很可能不久后要被并入南湖宗去了!
届时他们这些弟子也不知哪些能入得了南湖宗的大门。
宫飞见她愣愣的,对自己透露这个消息十分满意。
抛完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见她坠在后头,宫飞往前面去了。
离去前,他还一个劲的回头以口型示意她不要出去乱说。
棉茵:“——”这人怎么感觉不是不想让她出去说……
不过这消息哪能当真,她们这等刚入山的弟子怎可能知晓那样的安排,而且消息着实非常爆炸性,她出去说,人也不会信。
行了一段,棉茵将事忘诸脑后,她忽然瞧见一棵树上有灵鸟蛋,此时母鸟不在家,她跟在人群最后将鸟蛋取了。
修真界有许多未开智的灵物,它们未开智,便不能化形,但依然可吸收天地灵气孕化为自身的力量,有些也能修出妖丹。
棉茵将鸟蛋放入储物袋后,正准备整理衣服,就听见身后有稍熟悉的铁链擦地的声音传来,棉茵站在树旁往后看,她瞧见一个欣瘦的身影从身后一片密林中走出。
秋叶映菊,山间落日斜照,高大无声的树木做着背景板。
棉茵瞧着人从林间走出,浑身如氤氲着乌黑之气,带着股腐烂的味道,想必又是从某个“禁处”出来,他的衣衫依旧破烂,脚趾骨前面一截依然露出稍许,糜烂的血肉如破布被微微拉扯。
棉茵瞧着人走到她前面。
她收拾一番衣物,准备追上前方宗门的人。
刚从树旁走了几步,却见前头距她几丈远的人停下了脚步,不,应当不是主动停下,而是被动。
她瞧见他一只脚往前,栓在他脚腕上的铁环却被后方卡在一块大石前的铁球牵扯而束缚住了动作,他抬脚几次,都迈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