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灵识会在结丹后，完全凝体而出。
到时就能外放。
那时，修士的世界才会真正不一样。
丈量天地，跨海越山，灵识能行得更远。
最近的修行中，棉茵这处偶尔会比较热闹。
那位貌若仙殊的程姑娘，偶尔回居所时，常从她这处经过，她似乎是最近喜欢上了走这条道。
也喜欢上了“逗”她的小虎。
澶江每每见到她，都要变为中虎模样，嘴里咧出白气，眼瞳里都是怒气，爪子狠狠抓地，时常都要棉茵唤它两声，它才能忍住不朝人凶狠扑将过去。
那小程姑娘也是，爱同一只小虎置气，总爱将澶江逗的发毛，而且她还跑到棉茵面前，挽着棉茵的手，说白虎不待见她。
这姑娘看来是会来事儿的，只是，她同小虎置气时，棉茵总觉着她与小虎偶尔是不是有点像——
澶江每每在她靠近棉茵时，都会说她“臭”，而小程姑娘，听不得人说她臭，怒气冲冲就走了。
走之前，她会给棉茵两块灵石，然后告诉她，是她叨扰了，棉茵这会儿又觉着，她与小虎不像了。
小程姑娘在的时候，小蛇很少在她肩头，但它都在最近的一棵树上，棉茵偶尔抬头就能瞧见它，她有感觉，小蛇，似乎在关注——这位姑娘。
多见那位程姑娘几次，棉茵发现，常跟在她身后的一些弟子，精神气儿好像都有些不大好，眼眶下的黑眼圈，想忽视都不行。
莫不都是相思害的。
另还有几个生面孔，棉茵没见过，想必是新加入的小程姑娘的迷恋者。
棉茵感叹那些弟子的“至情”，她的感叹声被小蛇听了去，它在她肩头，偏头看她，棉茵觉着它似乎有话要说，却未出口。
一直到几日后的一个夜晚，黑蛇突然大半夜叫棉茵起身，然后领着她到了这山，她院子往上的一处地方。
这处地方只有一间院子。
而在几日前，这处地方，半夜子时，阴气最重，月华之气也最浓的时候。
在院子一旁的斜边上，草木葱茏，呈青墨的颜色，夜里，这颜色更浓郁。
被压折的草木上，一个男子，此时上身毫无支撑的斜在半空中，他身上，跨蹲着一个女子，女子一只手抓着一个黑色的球，另一只手努力在男子嘴边煽，远远看去，似在煽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