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戒尺打在手心的声音“噼啪”作响。
屋外,门前不远距离,小虎听得那声音,耳朵竖起,但也不由偶尔轻颤。
它眸中有幸灾乐祸的笑意,但想到棉茵方才所说,又觉着,自己这欢喜是不是可以收敛一点——
澶江最后决定,先笑了这次再说。
臭狐狸活该!哼。
屋外另一侧,粉毛狗在檐下趴着,它粉色的长尾,不少绒毛纤长,此时微微晃动。
澶江无意间瞧见,它心道:这狗,第一次见它摇尾巴呢,看来这犬心头定也是十分欢喜……
澶江便也心安理得的欢喜了。
狐狸双手手心通红,她瞧着手心内的红色痕迹,眸中有异色,一闪而逝,十分古怪。
棉茵“教育”了人,她也打累了,将戒尺放下,道:“你待会自拿膏药敷上。”
交代完这一句,棉茵便走出了屋门。
她揉了揉额角,一件教育之事处理毕。
屋外,另几只都在各弄各的,小虎平常的扑蝴蝶,白羊树下站着仰头望天,黑蛇树上挂着,面前漂浮一本书,粉毛狗则在一旁瞧着只冰蛾子。
棉茵瞅了眼屋外,她思量一二,走到迳阳面前,道:“阿阳,你日后需得知道凡事不可速成……”
她顿了顿,接道:“kè • yào不可取。”
迳阳:“……”
而屋内,待棉茵走后,狐狸瞧了眼棉茵离去的背影,窗外的光投射到屋内,在成金面前形成一道斜斜的光束。
成金手在面前微微转动,似乎在多角度观看手心的痕迹。
越看,她手心越痒,越热,眸中奇怪的光越盛。
她两只手交握,揉搓着手心,垂下眼眸,喃喃道:“母君都未这么打过我呢——”
“母君——”
她目中突然有种奇异的色彩,须臾,身周白雾弥漫,一息变为小男孩儿模样,很快又变换为狐狸模样,接着又变为少女,变化时,视线都注意着自己的手。
她一直喃喃道:“母君,都未这么打过我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