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绝禁术一定效用的发挥以及家族探查,大兽利用极大的术法,折叠妖域空间,造出了一方隔绝的天地,少年与大兽,便自此在那处生活了下来。
而今,少年的寿数所剩仅还有短短十年,族中人这些年对禁术的研究已愈加高深,他们甚至可以控制他令他无法自戕,因为他们无法容忍在他们未得到大兽之前,少年便解开了与大兽的结契。
而一旦他们找到少年的所在,禁术的效用得到最大发挥,他们便能在这时得逞,未得逞之前,也偶尔会用禁术折磨少年。
禁术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便是在少年真正寿数将近的时候,只要以血祭法,便同样能操控少年,得到大兽。
此时的少年是进退两难,唯一的法子便是,能研究出解契之法,在少年死前,悄无声息与大兽解契,那么,少年便能安心了。
听完这个故事,棉茵久久不语。
大兽便是欢欢,那个少年是萤辉。
怪不得萤辉屋中会有如此多研究阵法符图及契约法的古籍,也怪不得他此时会突然满头花白了。
方才就是那些人又以禁术折磨他,并且萤辉为了不打扰欢欢与棉茵的兴致,想不惊动欢欢自行解决族中人此次溯回的探查。
棉茵沉默中思量,萤辉还有十年的寿命,十年对修真者来说,弹指皆过。
他医道如此高明,却也对自身灵根的缺陷无法弥补。
萤辉想为阿圣寻得自由,不想它因自己而受困,而结契之法,传下来就无法解契……
他们相伴两百余年,而今若是没有突破的办法,仅余短短的十年,若是也无法解契,萤辉定会离开也不瞑目。
棉茵突然觉得有点低落。
她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灵根的缺陷。”
萤辉摇了摇头。
他见棉茵低沉着头,又道:“不过阿茵你不必担心你的灵根,我们虽都是单灵根,除了很难助妖兽开妖窍以及攻击性术法无法怎么习得的缺陷,其他方面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你不会如我这般,大可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