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嘶吼声,仅是回荡,普通妖兽便会有一种从内而外的撕裂感,它们的血脉中蔓延起恐怖,是一种灵魂与肉体无法控制阻止的恐怖。
那种恐怖让它们犹如被主宰了一切,所有都被高级的血脉所掌控,它们的命运仿佛被捏在一根手指之间。
只要那根手指轻轻往下一动,它们就将灵魂碎灭,没有兽能忍住不绝望的嘶吼尖叫。
除非,你的血脉能抵御住这种威压。
迳阳刚经受这种威压时,它眼中放出奇芒,有一种新奇之感,但渐渐这种威压如要将它覆顶,从身体、灵魂血脉各种意义上将它“磨灭”时,迳阳关了内识。
它浑身粉红色的鬃毛长长,之后全身的皮毛几乎都在长长,迳阳耳上有一道月形的印记,印记绽放出轻微的光芒,它脑后突然有道巨大的身影咆哮而出,浑身毛发如飞,赤如丹火,它的耳朵上,毛发也如燃着的丹火。
那兽身影低垂着头,身子矫健的弓起,通红的眼眸盯着迳阳面前的虚无,而这时,迳阳方才所感受到的一切威压几乎消散。
迳阳的身子在虚无中走动,它其后的虚影也跟着走动,方才脑中几乎迸裂的声音完全消散,迳阳此时如鱼得水。
它明白了。
在极限域中又待了一刻,迳阳在半个时辰还剩一刻钟时离开了极限域。
棉茵出来后,赶紧拿了一把丹药吃下。
而迳阳,它此时长鬃毛缩短,从极限域中出来后,它摇摇晃晃,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被棉茵接在怀里。
棉茵赶紧也喂了它一把补充妖力的丹药。
澶江变为小虎模样,它瞧着在棉茵怀中,被棉茵抚着头顶的红毛犬,澶江不知为何,总有点怪异。
它爪子扒拉了迳阳的犬爪一番,澶江对其后的白羊悄声道:“我怎么总觉得这犬是装的……”
白羊“笑眯眯”道:“是因为你比较有心得吗。”
澶江道:“大哥,话能随便说吗,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白羊道:“哦,好。”
澶江觑了身后一眼,它爪子不露痕迹碰了碰躺倒的迳阳,然后悄声朝迳阳道:“喂。”
迳阳一双眼皮搭起,回视了澶江一眼,然后又闭上。
澶江眼猛地睁大。
它还想再说什么,棉茵已抱着“虚弱”的犬准备招伢鱼龟离开。
棉茵抚着迳阳,她一次次的轻抚着迳阳的头。
迳阳的尾巴,在这种抚摸中,总有种忍不住想摇动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