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有些怀疑,但想到说这话的人是陆池琛,就又放下心来。
他从没骗过她。
卢霜跟着陆池琛往山林深处一路走进去,七拐八绕的,陆池琛居然真的在这片山林里带她走了条捷径。
他没打手电,在一片黑暗里步伐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山林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淡淡月光洒在枝头树梢。
卢霜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她看见陆池琛手臂弯处和衣服后面有几道横着的荧光白条。
卢霜跟着他一路往前,竟真的没有刮到旁突出来的树枝。
就像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一样。
走了没几分钟后,卢霜眼前的风景俨然又换了模样。
他们站在山崖巅,这里是一片突出去的石崖。
眼前一片开阔,没了树木遮挡视线,哪怕不用望远镜,眼前所见风景也实在好得不得了。
卢霜学着下午陆池琛的模样,站到崖壁上,将双手展开,仰望着头顶的浩瀚星空。
风儿卷起她的衣角,风声呼啸在耳畔。
星光朦胧,广阔无边的天际下,站着的人显得如此渺小。
陆池琛走到卢霜身边,看着她逐渐放松下来的表情,微微勾唇笑了下。
他也不担心蹭到地上的砂石,就地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凌在空中。
下面是万丈悬崖。
陆池琛深深看着她。
卢霜的侧颜,似是温软的玉被月啄过,面颊上是一点莹白。
陆池琛轻声道:“我每年中秋都会一个人过来,这里风景好,远离城市喧嚣。”
“来看看妈妈,心里会安静些。”
他苦笑一声,当初为了骗权,陆惟在伊珊病床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哪怕倾家荡产都要给她治病。
那时候的陆家还没现在那么有钱,只是陆池琛外公手上的权利实在诱人。
伊珊知道自己的病根本治不好。
她把陆池琛和老爷子传下来的所有钱权悉数交给看似深情款款的陆惟,唯一的要求是好好照顾陆池琛。
只是没想到,陆惟是个死不要脸的杂种。
伊珊死后,连头七都没过完,陆惟带着黎蕾去民政局又领了本结婚证回来。
也是那天,陆池琛才知道,陆惟早在外面和黎蕾好了不知道多久,甚至还有了孩子。
他妈妈当初到底是信了个什么人渣贱畜?
陆惟二婚的婚礼排场盛大,鞭炮齐鸣,他请了柏安市所有权贵参加自己的二婚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