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桃尽可能地不提及那些可能让卢霜感觉不舒服的事情,如履薄冰。
卢霜取下掉在她肩上的落叶,一双清亮的眼定定看着她:“那天谢谢你。”
她知道陆池琛能过来是因为邓书桃去实验楼找的他。
邓书桃一听她说起那天的事,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心疼,她的嗓音里染上一点哭腔:“对不起霜霜,我太胆小了,不敢出来维护你。”
卢霜笑笑,往前一步,搂住邓书桃,轻轻在女生背上拍了两下。
邓书桃的头抵在卢霜肩上。
“不会,我很幸运。”她说。
幸运能在附中遇见那么好的朋友。
友谊像试金石,不断精挑细选,不断磨合,历经大浪淘沙,哪些是真朋友才能看得出来。
车上的窗子被人突然拉开,窦杰探出头来,责备地看了眼邓书桃:“桃桃,寿星已经快饿死了,赶紧上来的。”
坐在车上的双文宾拿着手机在外卖软件里挑蛋糕,闻言头也不抬,起腿就给了窦杰一脚:“谁t准你这么喊她了?”
窦杰仗着自己今天过生日,胆子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捏着嗓子,眼睛瞟着双文宾,模仿的有模有样:
“也不知道是谁,来的一路上桃桃长桃桃短的?”
双文宾放下手机,一脸慈爱地盯着坐在前面的窦杰,磨了磨牙。
儿子今天成年,胆子大了。
他手上的四十米大刀是有点收不住的意思。
窦杰看见那个眼神,后背上汗毛窜起一层,忙不迭闭了嘴。
坐在前排的陆池琛笑的肩膀直颤。
邓书桃揪揪卢霜的衣角,往车那边示意一下:“那我们过去吧?”
卢霜点下头,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虽然她知道那天双文宾和窦杰都是帮了自己的同学,但现在要面对他们,心里那道坎还是难免过不去。
邓书桃率先钻了进去,路过时,又踢了窦杰一脚。
“催催催,就知道催。”她的嗓音细细的,带着点娇嗔。
双文宾阴恻恻盯着他,窦杰也不敢说什么。
在邓书桃背过身去时,窦杰冲双文宾竖了个中指。
双文宾比着口型骂他:“shǎ • bī。”
颇有一番妇唱夫随的架势。
卢霜弓身钻进车里,发现保姆车上唯一剩的座位只在陆池琛旁边。
他正半靠在座位里玩着手机,没事儿人似的,手指偶尔在屏幕上滑动下。
见卢霜上来,手机被他扣在大腿上,那双暧昧的珀色眸子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