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霜适时地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
至少在卢霜称不上短暂的记忆中,陆池琛并不能算得上倔和执着,他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
不管是他的成绩,家世,又或是……她。
“你知道他那块生死牌吗?”
司令轻声哼了一声:“还从来没有往生死牌上刻别人名字的先例。”
那块生死牌卢霜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被长辈当面提起来,她脸上有些热。
司令看着远处跑过去的陆池琛,笑道:“当年他就像个无赖一样,说什么都要在生死牌上刻你的名字。”
“那几天,这臭小子他娘的全天一有空就站在老子办公室门口,实在是受不了他。”
想起再早几年前的陆池琛,司令颇为头疼地摁了下太阳穴。
“不过”,司令面上露出个舒心的笑容:“抛开那块生死牌不谈,他是个完美的军人。”
这话不假,不说陆池琛那一水的漂亮成绩,更何况他的体能、洞察,各方各面都无可挑剔。
卢霜站在司令身边,仔细听着别人口中的陆池琛。
她倏尔停下脚步,面对眼前的中年男人:“请问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患上ptsd吗?”
司令面上僵了一会儿,他转眼去看卢霜面上的表情,却发现,她的表情淡然的就像逢人讨论今天吃了什么这样再自然不过的话题。
卢霜也不着急,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想要的答案。
既然今天司令会提起生死牌,卢霜有预感,他同样会把陆池琛为什么会患上ptsd的原因告诉她。
哪怕沈庭之前说过,那是个s+级别的保密任务。
果然,过了几分钟后,司令笑着摇了摇头。
他抬起手指点点卢霜,又点点远处已经与漆黑浓厚的夜融做一体的陆池琛,无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啊……”
---一个月前---
“我必须去。”
一本档案“啪”的一声径直甩在桌面上,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满眼凝重。
散落的纸张上面,法国男人面上的疤痕被面上的纹身遮盖,看上去比起以前更是可怖。
陆池琛的一双眼死死盯着那张照片,上面是久违了四年之久的“故人”——阿尔勒和。
司令转身推开椅子,几步走到陆池琛面前,拽起他的领口,痛骂道:“你他妈是不是训练练傻了?”
陆池琛对上司令,言语间不肯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只有我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