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见过几次方醒的那个姐姐,知性大美人,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方醒坐直了身体,撑着吧台,“我两个姐一个在娱乐圈,三十岁前不谈婚论嫁。另外一个整天忙生意,谈恋爱倒无所谓,但是她要求很高,第一条就是必须比我这个弟弟帅。你没机会啊……”
“不是那个,是那个比觉爷小的,跟你不是一个姓的那个……”
老大才说了一半,方醒的脸就黑了。
“别提她,她已经不是我姐了。”
“怎么了?”
“某天偷公司机密文件被当场抓到,赶出去了。”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这么过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提她了。”方醒转过头,扫过全场,“你十点钟方向,有个女孩子对你很有兴趣,你要是也有感觉,追吧,别打扰我看东西。”
“你看什么,老师资料?”
“嗯,但是我查过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他列出了表格。
几乎所有值得怀疑的老师,都没有跟所有的受害学生接触过。
“你查什么东西呢?”
“我在做私家侦探,查个老师,给这些人上过课。”方醒翻出一只圆珠笔,在手上转了一圈,写写画画。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你要说给这些人上过课,那范围可就不止这种常驻的任课老师了,有可能,是别的班过来代课的。”舍长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
“哎?”方醒微愣。
他好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他笑,“或许老六你就是学习学太快,所以才没完整体验过上学的感觉,可见当神童不完全是好事。”
“对,我还经常逃课去乡下钓鱼。”方醒喝了一口奶。
年少轻狂,还是有代价的。
他提笔,在表格上划下了个叉。
也许,他得改变一下思路。
好在整个成业中学的老师数量不算多,排除掉大部分选项之后,剩下的可选项,寥寥数个。
“你小子以前还逃过学啊?”
舍长也惊奇,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方醒,一个比他们小两三岁的少年,他们只知道是保送进学校的,当时都以为是天才学神。
现在发现,是个学痞。
“嗯,你也知道我家有钱,所以从小到大学音乐学绘画兴趣班,平时还有课,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不想听的课,能逃就逃咯。”方醒收了本子,转起了笔。
他的手指很灵活,圆珠笔在他的手指间飞舞,几次惊险地在半空旋了个圈儿,瞬间又稳稳落回手中。
手指轻轻一动,将那支笔置到唇边,轻轻一吹气,那支笔就从他手中消失不见。
“富家公子总得有点小任性。”
这回轮到舍长黑了脸,“本酒吧禁止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