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雯娣蹲在卫生间的瓷砖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淤青的手臂上。
这个房子很破,但靠近幼儿园,价格不便宜。
收拾好药品,她走出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孩子睡着的床边,躺下睡了。
房子里没有开灯,男孩睡得很安稳,不像刚出生那会那么能哭。
在这个夜晚,孩子的父亲没有出现。
那个男人多半又跑到哪里喝酒了,又或者是跟老相好在一起,不管怎么样,反正都是花着她赚来的钱。
即便是闭上眼睛,想到此处,她都紧了紧眉头。
她得离婚才行……
第二天,她在给人端盘子的时候,挽起了袖子。
“哎呀,小章,你这手臂怎么搞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店里的老板娘见到她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章雯娣轻轻扇着睫毛,“我,我跟老公他……老板你千万别赶我走!”
“你看你这个样子,你这是被家暴了,不行,我得带你去报警。”老板娘是个心善的,“现在的男人哟,娶了老婆就变坏,你可不能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
离婚的手续办得很顺利,章雯娣拿到了不少财产,为了防前夫的骚扰,她换了个城市打工。
转眼儿子也大了些,她为了生计,在晚上又接了份工作。
“啊呀,朱总想听我唱歌,唱歌总要有酒助兴嘛……”
“瞧你说的,rebea,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知道意思的,再给我拿一打酒来。”朱总盯着女人的脸蛋,笑眯眯的。
rebea,章雯娣现在用的名字,像她这样的啤酒妹,多少都会给自己取个名字,权当是遮掩。
她很识趣地举杯,“朱总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