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来救她的人大概不知道,就算她真的被救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活得下来。”女人摘下脸上的面具,解开上身的外套。
她梳理着头发,仰头望着天花。
这两个人,是对可怜的人。
可惜立场不同,她只能同情到这里,日后再见到秦家的人,她依旧会果断出手。
明镜影狼狈地回到自己黑暗的小阁楼,手臂很痛,像是要断掉一般。
他正准备起身去找药箱包扎,却不想看到椅子上坐着人。
他比自己都熟悉的人,秦天煜。
男人坐在夜色中,普普通通的一把椅子,都被他坐出了帝王的气势。
“明镜影,做什么去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被问的人心脏一紧,神色不安。
“没什么,睡不着,出去走走。”明镜影不敢说出真相,别别扭扭地编了谎话。
他正要站起身,肩膀忽然被捏住,上头的力道不大,只是捏得他痛。
“庆羽,进来给他治伤。”
这个瞬间,明镜影知道,自家爷已经知晓一切,他再怎么说谎编造也无用。
“伤好之后,自己去领罚。”
阁楼的门无风自开。
秦天煜离开了这里。
庆羽是个冷着脸的家庭医生,她的包扎方式并不温柔,甚至有点残暴。
疼痛的感觉并不强烈,明镜影的心里痛而快乐,袁子雁心里的人是他,而他将永远失去他的小孤雁。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