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品级一阶都是天堑,神阶的怒火足以让大多数修士灰飞烟灭,谁又敢轻易承受。
“杀了她!”
“杀了她!”
所有修士齐呼,纷纷朝祭司冲去,蚁多咬死象,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强弩之末的瞎子,何惧之有。
眼前是一片黑暗,只得到呼啸的风声。这一次再也无人站在祭司身后了。这样孑然一身的感觉,落寞凄凉,可也无所畏惧。
剑光四起,剑压肆虐。
祭司的白衣也被鲜血越染越红,如冬日里绽放的点点红梅,
隐隐暗香浮动。
山河色变,血海飘香当是如此!
直到一声裂响悲鸣,不弃剑终于被强大的灵力彻底震碎。
修士的剑不同于寻常人的佩剑,剑如其人,如今剑已碎人何如?
随着不弃剑粉碎,寥寥无几沧澜的修士都暗自松了口气。
谁也不知道身受重伤的祭司在濒死之际还能斩杀这么他们多人。神阶初期斩杀中期,这已经不是越级厮杀了,简直就是传奇。不过强弩之末到底是强弩之末,当最后的威势散去,剩下只有末路了。
看着瘫倒在地的祭司,同样受了伤的半神皱眉道:“大祭司,你真的很强。可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结束了。”
“咳咳……是啊,结束了……”
祭司喃喃道,身体已经痛到麻木,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是奢望,生命不断流失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人之将死,往事如掠影浮光在脑海中快速展现。
神官的脸,随她上战场的弟子们的脸,顾凉的脸,到最后定格到温寒那张憨痴青涩的脸庞,还有驻守辉月宫的那些弟子,流血的嘴角不禁泛起恬淡眷恋的微笑,“可是我还是不能放你们过去呢。一步都不行。”
南境还有她想要守护的人,她怎么能,怎么敢,让他们受到战火的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