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服,尤以他的名字最大,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胸口。
她抱着他的棒球衫,笑着对他说你真幼稚。
他手指懒洋洋地蹭她发尾,痞笑承认自己就是幼稚。
他说昂,老子就是要霸占你心口。
江愿成功考上“慢班”的消息,第一时间便汇报给了大洋彼岸的齐雪娇。
他问她,你开心吗。
“那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忌惮你有一个聪明的儿子,他们怕我考上名校,怕我出人头地,怕我过去和他们争家产,可是他们全都错了,我tā • mā • de根本不稀罕。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我自己,我一定会不惜代价,用尽各种方式,将我厌恶的人踩在脚下。
可是妈妈,还有你啊。
虽然你在江北海入狱那年无情抛弃了他,虽然我讨厌你、恨你、愿你,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管你。
我知道,没有那个人护着,你就得跟江北海一起进去吃牢饭,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么甘愿?
在你眼里,什么感情都是狗屁,什么都没有你身上的珠宝,银行卡里的数字重要。
可我不怪你,真的,没有你,我当年早就被江北海的仇家抓去地下黑市卖给人贩子了。
你让我今后收敛锋芒,我听你话。
妈妈,有时我总在想,是不是我越无能,越废物,你在那个家,才能过的越好。”
挂了电话,江愿扭头跑向操场。
迎着寒冬腊月的冷风,他一边奔跑,一边愤怒地吼出了声。
对于陶知晚来说,她的高三和大部分人的高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枯燥疲惫的。
但因为有了江愿,她那犹如一滩死水一般的高三,偶尔还会时不时地掀起一小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