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虽然太阳不毒,可温度尚高,我们走得很慢,像一对无欲无求的老夫妇。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他们?”阿泰问我。
“应该不会吧!”我回答。
阿泰掏出手机,点开了那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夕阳的余晖照在地上。
我们和他们既陌生又熟悉,见面并不相识,却共同经历过最私密的事。这种感觉很微妙,在我们之间有一道屏障,我们渴望触碰到屏障,却不想打破它。
走到那天我进入的侧门,站在马路对面,我指向门后一幢高高的楼,“就是那里!”
阿泰像到了某处景点一样,抻着脖子仔细打量,似乎想记住那栋楼的样子。
我们在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根老冰棍儿,坐在温热的马路牙子上一边吃,一边看着那个侧门,那栋楼。
“阿月,我妈下个月要来!”阿泰说。
我停住了咬冰棍的动作,看向他。
“你想见她吗?”阿泰也看向我。
我一时间没回答,两个人在一起,多疯我都不怕,可见家长,是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